东面城门就这样被攻破了,韩姓军官看着鱼贯进城的大批骑兵,沮丧的低下了头,不知道等待自己的将会是何等命运!
刘麻子放下抓着那兵丁的衣领,拍了拍那人满是血水的脸。
站起身来,对着身边的士兵吩咐道:“所有人分为三队,西、南、北三处城门三炷香之内定要拿下!如有建奴一个不留,汉人嘛,绑起来等待少爷的定夺”!
“遵命”!
“噔噔噔”。
众人在刘麻子的带领下登上城楼,借着月光向那三处城楼出奔去。
“少爷,将士们按照之前的安排现已经占领了东门,此刻刘把总正带着所属士兵杀向剩余诸门。付佥事手下的大队人马都已经入城,直扑城里的军营,按照原定计划,天亮之前定会解决战斗,彻底控制固安堡”!
东门城外不远处,沙沟得正在向陈骏德汇报战事进展。出奇的顺利让他兴奋不已,火把下他的脸是出奇的光彩照人!
“好!也不枉谋划了这么久”!
万事开头难,虽然这次夜夺固安堡东门的计划在脑海里演练了无数次,可只有听到真正得手后的陈骏德才算是如释重负。
“走吧姑姑,是时候有冤的抱冤,有仇的报仇了”!
白艳儿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在郭黑林、袁宝贵的护卫下,陈骏德与白艳儿骑着马,向固安堡走去。
“什么人”!
“杀虏军前来,不想死的就给我放下武器”!
刘麻子解决完西门处的守卫,刚走到城楼上,便被看守的士兵发现了。
可是他对这些软骨头一点也是不在乎,只要自己亮出杀虏军的名号,这帮人定会放下武器,跪地求饶。
事实也正是如此,要是硬气不怕死的话,他们也不会屈身事贼,干这个让人戳脊梁骨的差事了。
“霹雳哗啦”一阵武器落地的声音后,守城的士兵皆是跪倒在地,口中连呼:“爷爷饶命,爷爷饶命”!
“把他们都绑起来,真是没劲,连个反抗的都没有”!
刘麻子一挥手,身后的士兵上前将跪倒在地求饶的人一个接着一个的绑好。
其他的城楼的情况也是大同小异,杀虏军彻底了控制了四门。
刘麻子看着城内方向面带后悔之色,自己莫不如不争这个先锋了。本想着能大干一场,顺便在珍儿姑娘面前露个脸,可现实的残酷让他遗憾不已。
唉,悔之晚矣,刘麻子心里不住的叹息,想必其他兄弟这个时候能真刀真枪的干上了吧。
付天奇进城之后,按照沙沟得提供的情报,兵分两路,一路由范畴、李敬斯带领去包围此地最高长官牛录额真图阿明的府邸;而他则是带着大队人马直奔敌人大营而去。一路上马不停蹄,疾驰而行。
大街上火把通明,裹着布沉闷的马蹄声让固安堡的百姓都偷偷的探出头来观瞧。
“孩他爹,你这大晚上不睡觉,撅在门缝那看什么呢”?
一妇人在床上坐起身来,看着自己的相公在门口处浑身颤抖的往外瞧。自己也是叫唤他好几声了,他也不搭茬,只好披上棉衣,上得前去,在他的肩上轻轻的拍了一把。
“你怎么了?外边是出什么事了吗”?
此时这个男人才扭过头来,一脸激动的说道:“来了”!
“什么来了”?
妇人十分疑惑的问道,不知道这个的爷们不好好睡觉,抽哪门子疯呢。
“你快来看他们的旗子,咱们的救星,天神下凡的杀虏军来了”!
“什么”?
此妇人闻言急忙探过头去,待看得清楚之后,嘴里低喃道:“咱们这回算是有救了,孩他爹快点油灯”!
家家户户皆是如此,这就像是在传递希望一样,一个房子点起了灯,紧接着另一个也是点上了蜡烛,一个接着一个,只是几个呼吸之间,固安堡所有的房屋几乎都发出了光亮。所有人都在安静等待着那胜利的那一刻,等待着不在提心吊胆的那一刻!
牛录额真图阿明的府邸,一个士兵慌忙的冲进图阿明的卧室。也不管他身边躺着几个女子,大步走上前来,对着头枕在女子怀里,依然呼呼大睡的图阿明大声的喊道:“主子快醒醒,不好啦!一伙官兵围了咱这院子,刚才奴才观察了一下,将近七、八百余人。眼下并未进攻,不知道在等什么。正虎视眈眈,主子你快拿个主意啊”!
这一番大吼并没有叫醒酣睡的图阿明,却将他身边的莺莺燕燕吓得一个激灵。也顾不得衣衫不整,坐在床上便是哭天抹泪。
“都给我滚出去”!
来报信的人一声大吼,众女子皆是噤若寒蝉,披上棉衣就往外跑。此时这人哪里还有闲心占便宜,丝毫不理会在自己身边跑过去衣衫不整的女子,壮着胆子拍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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