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这样是伤了骏儿,我非得扒了你的皮不可!还愣在那干什么,马上把她给我拖出去,带我亲自审问后,再定她的罪过”!
“是是是”!
董康放下心中的怜香惜玉,连忙拉着边慧君的胳膊就往出拽。虽然不忍伤了这女子,可白艳儿的话可从不乱说,更何况是牵扯到女子的事?自己要是再敢迟疑片刻,扒皮到不至于,可是这板子必是挨定了。
“骏儿,骏儿……”?
“什么,姑姑”?
刚从那女子美貌之中缓过神来的陈骏德,迎面却是白艳儿微闭的双眼。这个陈骏德可是熟得很,曾几何时,只要是见到这个眼神,自己可是没少遭毒手,直到今日也是记忆犹新。
紧接着浑身打了一个激灵,陈骏德急忙开口道:“这个事全由姑姑负责,咱们还是研究一下城防的事”!
所有人都是出乎一致的点头说道:“是是是,咱杀虏军从来不打无把握之仗,必须得细细谋划一番”!
与开原城的家家户户出动的情况截然相反,固安堡里却是一片惨淡。镶红旗梅勒额真阿戴右手颤抖的指着前方大骂道:“这帮该死的混蛋!咱们中了他们的调虎离山之计了!居然留了一个空城给咱们!眼下开原城必定遭受攻击,所有人马上调头,咱们即刻回援”!
这时阿戴身旁的一甲喇额真满都开口道:“主子,雪深难行,将士们可是走了一夜,此时正是人困马乏的时候,如何还能走得动?况且以雅勒哈之能消灭来敌应该没有多大的问题,咱们还是埋锅造饭,待将士们恢复好体力后,才能继续在雪中行军啊”!
不提这事还好些,一提这话阿戴便更是愤怒得难以自控,胡子都立起来的喊道:“你们看看,这哪里叫堡子?连一个全乎的房子都没有了!这帮混蛋居然一把火烧了固安堡,咱们来得匆忙,并没有携带安营扎寨之物。可眼下这固安堡连根像样的木头,成块的帆布都无处去寻,用何物充当遮风、取暖之物”?
满都也是一肚子火气,可是又不能像阿戴那样肆意发泄,只好强忍着说道:“主子,现在也只能让军士寻找燃烧之物,借火取暖吧。而且奴才估摸着,就是咱们马上开拔,不能骑马的情况,要赶回开原城最少也要三天。到时候敌人以逸待劳,咱们必然大败,不若现在固安略作休整,派探马前去侦察,摸清虚实再行决断,以防再中敌人的奸计!还有,咱们得立刻向上汇报,依照现在的情况来看,咱们的贝勒爷想必是真的被人抓获了!这样的事就不是咱能做主的了,只能等着上面的命令”!
阿戴虽然不甘,却也是无能为力,只能在心里默默的祈祷;主子啊主子,你可千万不能有事啊!
万般无奈的阿戴仰天长叹道:“此番皆是本将大意所致,轻易的中了敌人的阴谋诡计!对了那个来谎报军情、满脸麻子的人呢?你快去把他给我找出来,本将要生吃了他”!
正在气头上的阿戴突然想起那个诓他出城的刘麻子来,眼下无处撒气的他,便将矛头对向了刘麻子。
满都示意手下去办,不一会一军士过来跪倒在地开口道:“启禀主子,奴才找遍了整个固安堡也没发现他们的踪影,想必是昨夜趁乱溜了吧”!
“混蛋,混账!要不是在蛇谷突然有人冲出来,本将岂会轻易相信?也正是因为这伙人,本将才疏忽了对那个麻子的看管!真是气煞我也,那些从蛇谷冲出来的人有没有抓到”?
“回主子,塔斯杭阿大人已经领着人去追了,想必这个时候应该将那些敌人杀光了吧”!
步步是坎的阿戴彻底崩溃了,感觉自己每一步都落入敌人的圈套之中。现在回想起来,从自己见到那个麻子的时候开始,到蛇谷有人引自己上当,而他们的主力则定是藏身于蛇谷中。自己却丝毫没有发觉,反而得意洋洋的领军而来,最后到了这个一片废墟的固安堡。他们仅用这百十来人就将自己这账下六千多人耍得团团转,这是阿戴他一生都没有受过的侮辱!
“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在固安堡的阿戴喊出了心中的愤慨,在这残垣断壁的中心,显得异常凄凉。
而在前往开原城的路上,一行几人连滚带爬的向前奔去。
“还有多远啊?老子累得都快喘不过气来啦”!
“大人莫急,眼瞅着就到了,在坚持一会”!
“你老说眼瞅着、眼瞅着的,我他娘的都瞅了一夜了!我告诉你姓韩的,要是在不到,老子非得大耳刮子抽你不可”!
正在这俩人说话的时候,旁边一人突然声嘶力竭的喊道:“大人快看,开原城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