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啊!这都是末将无能,竟然让建奴给攻上山来,末将无颜再见大人你啊”!
“噗通”一声,刚刚走进屋来的杜子腾也不管陈骏德在哪里,跪在地上就是号啕大哭。在配上他那让人心碎的嚎叫,整个屋子之前那温馨的画面瞬间荡然无存。
陈骏德被惊得手上一抖,端着的茶杯差点就掉在地上。谁也想不到这个倒霉的杜子腾,进得门来头也不抬的就开始痛哭。陈骏德见状也不知是该生气还是该苦笑,只能是压低着声音制止道:“你干什么?瞎嚷嚷什么!给我小点声!博然正睡觉呢”!
杜子腾寻着声终于是找到了陈骏德所在的方位,连忙“哦”了一声后继续跪着用膝盖挪了过去。而且在陈骏德低吼过后的瞬间,他也是完美的执行了陈骏德的命令。顿时鸦雀无声,静得都能听到睡梦之中李博然的呼吸声,似乎刚才的声音跟他毫无关系一般。而他的脸上竟然是干干净净的,眼睛看出血来也找不到一丝泪痕。
杜子腾不这么做作也不行,自己一枪没放就让人给拿下了,这个窝囊劲啊!今天自家大人匆忙的赶了回来,不知道用啥法子将建奴鼓捣走后谁也不见,偏偏点了自己的名,不用想也知道这是有事!而对于自己这个打了一个憋屈仗之人,这么说自己都脸红,可以完全说得上是还没来得及打就完败了的人,肯定是有祸事临头!
要说这个杜子腾其人到底如何,陈骏德并不是十分的熟悉,要不是郭黑林的推荐,自己也定不会将山寨留给他来看守。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杜子腾,陈骏德心中有气也发不出来了,主要是这人表情实在是太过丰富,一会悲,一会哀,一会窝囊,一会愧疚,这一会又是满脸的委屈。但是该敲打也得敲打,赏罚分明绝不能有丝毫马虎。
“杜子腾,你真是能耐啊!我将山寨交给了你,你是怎么办事的?竟然稀里糊涂的让人摸上山来,你连个屁都没放出来!我问你,你是干什么吃的”?
陈骏德也是碍于正在睡觉的李博然,故而说话的声音并不大,也没有那般咬牙切齿。可是听在杜子腾耳中却是心中一凛,因为他知道祸事来了,决定自己前途的时候的关键就应在此时。自己的回答要是自家大人不满意,即便是能过得此关,自己的好日子也就是到了头,这样风光的日子也就一去不复返了。
跪在地上的杜子腾马上又换上一副愧疚的脸,紧紧的抱着陈骏德的腿哭着开口道:“大人啊,都怪末将没用,辜负了大人的一番信任!自从大人出征后,末将是日不能息夜不能寐,每天都不敢丝毫放松警惕。本来都是挺好的,就是那个叛徒!那个叛徒钱布满带人摸上来的!他就好像是知道咱们山寨的路一样,避过末将设置的明桩暗哨,突然之间就将少奶奶等人拿住了。而当时末将投鼠忌器也不敢抵抗,所以这才让人家给生擒活捉了”。
“钱布满”!陈骏德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的,岳托答应自己把他送到开原城,可是这么多日子过去了,非但没有兑现,反而是又来祸害自己!对于这个自己的仇人,陈骏德无时不刻不想将他千刀万剐。可是这龙华山他也没有来过,怎么会知道上山的路呢。
想到这里的陈骏德心中乱成一锅粥,摆着阴沉着脸接着问向杜子腾道:“这个你不用再说了,吃了败仗都有理由,那还如何明正军纪?我问你,这段时间下山回来时你是不是被人跟踪了,要不然咱们山寨的位置他钱布满怎么会如此的清楚?还有除了你,还有谁下过山”?
杜子腾谁也没带过,除了他那个喜爱的不得了的颖依妹子。但这个他可不敢说,一来陈骏德再三交代过不要轻易下山,自己私自带人下山这事决不能说,要是再加上被人端了老窝这事,按现在的情形,陈骏德定会两罪并罚;二来看着陈骏德现在的模样,真要是如实的将颖依妹子供出去,自己那娇滴滴的妹子肯定是没有什么好果子吃!再者说了,对于她自己放心得很,那样温柔的一个女子能有什么问题。
想到这里的杜子腾心中打定主意,为了自己这来之不易的爱情,且行一次不计后果之事。自己也老大不小了,找到一个情投意合的并不容易,故而杜子腾昧着良心的开口答道:“大人,末将下山办事回来时并没有发现有跟梢的,也没有带任何人离开过山寨。而这个钱布满对咱山寨为何这么熟悉,末将也并不清楚的啊!大人,这次皆是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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