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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最令贾琏崩溃的,是公孙策的一个重要提示:无论二房人做出什么事来,最后背这口大锅的,都会是自己父子——谁让他倒霉,有个不幸袭爵的老爹呢?
“贾公子也无需太过忧虑,毕竟贵府的事情我也不太了解,或者没到这么严重的地步也不一定。”
公孙策看着贾琏苍白的脸色,不免担心自己的药是否下得有些过狠了——别再真的给贾琏吓出什么毛病来;然而,一想起于小鱼的话,公孙策倒是觉得自己说得也没什么过分的地方——毕竟,他说得都是实话,是这些所谓的贵族们最容易犯下的过错;再说了,这帮王公子弟,不真的把他们吓住了,无论你说什么,都跟没说一样。
“公孙先生,”贾琏虚弱的笑了笑:“我没事的,今日之事还要多多感谢你。改天我请你吃饭,公孙先生可一定要赏光啊!”
公孙策站起来,将时间留给贾琏,微笑着说道:“既然贾公子已经没事了,那我就先告辞了。”
贾琏双腿发软的站了起来,本打算送公孙策下楼,却被公孙策笑着拦了下来。
公孙策指了指桌子上的《大宋律例》:“贾公子有时间不妨仔细研读一下,相信一定会对你有所帮助的。”
公孙策离开后,贾琏发软的双腿再也支撑不住自己的身体,直接一屁股坐到地上。贾琏顾不得疼痛的屁股,苦着一张脸抬起虚软的手擦了擦自己一头的冷汗。
“表哥,”送完了公孙策的于小鱼一回来,就看到贾琏可怜兮兮的坐在地上,一脸茫然的样子:“表哥,怎么了?”
“我……”贾琏坐在地上,仰头看着于小鱼:“于妹妹,我……”
于小鱼眨眨眼睛,微笑着问道:“表哥,你的疑问都清楚了?”
贾琏有气无力的点了点头。
于小鱼赶紧截住贾琏将要出口的话,笑着说道:“表哥的困惑都清楚了就好。怎么着也得给巧姐留一个清清白白的家世,将来大了才能找个好人家,对不对?”
提到自己唯一的女儿,贾琏仿佛也有了力气。他蹭的站了起来,一捏拳头:“对,你表哥我好歹也是当爹的人了,可不能这么没出息,被这么点子事儿就给吓住了。我怎么着也得为了女儿,好好的把所有事儿都给捊顺了,总不能让巧姐有个臭名昭著的家世,到时候连个肯提亲的好人家都没有。唉,于妹妹你说,我怎么就没摊上像我这种好爹啊?”
“其实,”看着贾琏又焉了的样子,于小鱼笑着说道:“大舅舅还是很关心表哥的。”
贾琏怀疑的看着于小鱼,一脸的不认同:“他要是真的关心我,怎么会弄出这么多破事不让我省心啊?”
于小鱼失笑的看着一脸委屈的贾琏:“好好好,表哥说得对,大舅舅太不让你省心了。”
贾琏点点头:“对,这天底下最不省心的爹就是我爹!”
“这话表哥在我这里抱怨两句就算了,我就当没听见。”于小鱼笑着打击着贾琏道:“可是,有些事情表哥还是得找大舅舅商量,让大舅舅给你拿主意的——毕竟表哥这头上,还有孝道二字压着呢!”
于小鱼的话,令贾琏的眼前瞬间出现一抹亮光:“对啊,我怎么就没想到这招呢?要对付我那仁义二叔和菩萨二婶,我那无良老爹出马可比我好用多了?对,我这就回去找我老爹商量这些事去。”
于小鱼看着贾琏恢复了一些的样子,笑着说道:“表哥,你可得讲点义气,别跟大舅舅说你今天是来我这里了;我可是害怕大舅舅被你折腾烦了,再到我这里来折腾我。”
“他哪舍得折腾你啊?”贾琏在心中暗暗的说道;然而,贾琏却也没有把这种话说出来,而是指了指桌子上的《大宋律例》,转头对着于小鱼说道:“于妹妹,这东西先借我两天吧!”
“好啊!”于小鱼笑着将桌子上的《大宋律例》推到贾琏面前:“表哥有需要就只管把这东西拿去好了,我又不急着用。”
贾琏看着面前的《大宋律例》,想起刚刚自己看到的那些,扬起来的斗志突然消失不见,只剩下了满满的心酸与疲惫。
看着贾琏一脸郑重的把《大宋律例》收收起来,抱在怀里,于小鱼的心中暗暗的道:“这《大宋律例》本来就是买给你的,你肯主动拿走更好,省得我还得再费嘴皮子的找借口送给你。”
“于妹妹这里没什么事,”贾琏紧紧的抱着《大宋律例》,尽量放松了声音说道:“我就先回去想对策去了。”
看着贾琏面色苍白、脚步虚浮的模样,于小鱼不禁开口问道:“你一个人能行吗?用不用我送你回去啊?”
“不用,不用。”贾琏摆摆手:“于妹妹忙吧,我自己回去就行。”
于小鱼送着贾琏下楼,却在一楼大堂看到了刚刚进来的展昭;而展昭的身边,竟然跟着一个浓眉大眼、英姿勃勃、大约十五六岁的小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