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又有什么资格和他们争,更何况连邵岐都失败了,遑论他呢。
会议厅三层,宾客们觥筹交错,推杯换盏话今朝。
“何书记,这么久没见您还记不记得我啊。”一个满身珠光宝气的中年女人端着酒杯来到何均良身边。
何均良转头换上和善的笑,“李总今日真是光彩照人啊。”
“您过奖了,劳烦您这位大人物还能记得我呢。”李珠眼神落在何砚州身上,“这位是?”
“砚州,还不快和李总打个招呼。”
何砚州微微点头,“李阿姨好。”
“我说怎么跟您长得那么像呢,原来是何书记的儿子。”李珠不着痕迹地打量着他,“在哪高就呢?”
“在电视台。”何砚州察觉到她的眼神,礼貌地回答。
李珠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可惜了,我们公司主要经营地在江州,不然也想找电视台合作宣传一下呢。”
说是宣传,其实是想砸钱做电视台的资方,借此分一块海市市场这块肥肉。
何均良抿了一口酒,何砚州立马会意。
“江州与海市地理位置不远,而且海市年轻人的购买力更强消费市场也更大一些,如果您有合作意愿的话,我很愿意为您搭这个桥梁。”
李珠当然乐意,她也正是为此而来。
“那真是麻烦你了。”
“您客气了。”
生意谈成了,李珠自然不会忘了恭维几句何均良。说到底,这资源也算是从他手里抠来的。没有他点头同意,何砚州也不可能会答应。
“人道是虎父无犬子,今日我总算是领略到了。不像我家那个小子,都30岁的人了还天天在外面花天酒地呢。”李珠叹了口气,“他要是有小何一半能干,我不知道得省多少心。”
这恭维的话何均良不知听了多少遍,笑着道:“男生嘛,到了年纪自然就会懂事的。再说了你和进强还年轻,又不是非要那么早让孩子接手。”
“何书记说的是,还得是您思想觉悟高,不然也养不出这么能干的孩子不是。”李珠找到机会再拍一波马屁,“对了,我们公司正好从江南请来了一位设计师,他是专门做中式珠宝的,我想您夫人肯定会喜欢。”
何均良笑着摆摆手,“我夫人她不爱戴首饰,送给她也是放在盒子里做收藏,咱们就不要暴殄天物了。”
“这样啊。”李珠的眼神转向何砚州的手,“小何你要是想给女朋友买首饰尽管来找我,阿姨我一定会给你挑个最好的。”
何砚州心脏一跳,抬手遮住右手上的戒指,“嗯,我会的。”
送走李珠,何均良眼神转向那枚戒指,脸色立马变得严肃起来。
“以前倒是没见你戴过这些玩意。”
他咽了口唾沫,“台里发的纪念品,觉得好看就戴了。”
“这种小家子气的东西有什么好看的,摘下来。”
“爸。”
他还想再说些什么,但触及到何均良的眼神时,还是把话咽了回去。
最后何砚州还是摘下了戒指,将它放进了口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