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就要高考了,特别紧张。他愣了下,突然想起很快就是六月了,于是点了下回复评论和转发:加油!旁边配上一个可爱的表情。
微博另一边的一位高中生看到微博上的特别关注,立即兴奋地点进去看,结果看到自己的评论竟然被自家男神回复并转发了,差点尖叫出声。
“你这么一转发,以后不知道会有多少粉丝整天盼着你宠幸她们的评论呢。”一上线刷微博,便看到席夏新发的东西,卞靖远忍不住调侃道。
席夏:……
“对了,”卞靖远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问道,“刚刚听到席夫人说,你哥哥就要回来了。认识你这么久,我怎么没听说过,你还有个哥哥。”
席夏沉默不语。
卞靖远突然意识到自己应该是问了什么不该问的东西,于是连忙打住,转而换了另一个话题,“明天下午有个采访节目,我明天会提前三个小时过来接你,然后顺便去做个状,再出发。”
“好。”席夏点头。
其实卞靖远方才那个问题,就连席夏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团子给自己看了这个世界的剧本,席夏发现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席家有两个孩子,一个随父姓,一个随母姓。对外而言,是大少爷因为身体不好,从小去了国外静养,但是有谁家的孩子身体不好,父母不陪在身边,反而是送去国外的?
这位他名义上的哥哥,更像是凭空走出来的一般,之前在席家,完全没有他的消息。
席夏突然想到了一件事,原主的母亲,是旬家最爱宠爱的小女儿,那么,他这个哥哥,因为随母姓,应当也是姓旬……所以,这个凭空出来的哥哥,会不会,是石岐安排的……
他忍不住扶额。这种迷之尴尬的感觉,到底是为哪般。
席夏回到家,席母正在大厅看着电视,席父在公司开会还没回来,里面播的是席夏拍的一部古装片,里面的席夏扮演的是魔教教主,穿着一身白衣,混入那些所谓的正派人士当中,调查之前魔教被人陷害之事。
白衣男子气质温雅、风度翩翩的样子,谁能想象得出,这是一位杀伐果断的魔教之主呢。
此时正播到有人被杀害,众人正怀疑凶手是谁的剧情,魔教教主用的是长鞭,然而杀人的却是一把利剑。他们却将所有舆论都转向了魔教。
何为正,何又为恶?
席母看着电视正入迷,听到门外传来声响,一回头便看到了席夏,连忙招手,让他过来陪自己一起看。
席夏乖巧地走了过去。
席母正看到那些正派将所有事情推到魔教身上,因为他们觉得杀人不眨眼的都是魔教歹徒。她忍不住道:“那些人怎么这么傻,明明看到证据,还不愿意承认,偏偏一厢情愿地认为这些都是魔教干的。”
席夏笑道:“电视剧嘛,当然是要曲折点才吸引人呀。”
席母认真地看着席夏,突然满意地笑道:“我家儿子长得果然好看,不管从哪方面看,都那么优秀。在电视上好看,真人就更加好看了。”
席夏被她夸得有点不好意思了,忍不住别过了头,“您就别笑话我了。”
席母摸了摸席夏的头:“哪里是笑话你,我们家夏夏本来就是最优秀的。”
“哈哈,对,夏夏就是最优秀的。”席父一进门,就听见了他们的对话,听到最后一句,更是发表了自己的看法。
老婆大人说的话都是对的,嗯。
席夏坐直了身子,看到席永丰身上提着的东西,好奇道:“爸,那是什么?”
“刚刚回来的时候,看到有家店卖你的海报,我就让他们下去买了几张回来。”席永丰道,“几张”是谦虚说法,席夏看了看里面海报的厚度,最起码有两百张以上。
席夏眼皮子忍不住跳了跳。
“快拿过来让我看看,夏夏的所有周边手办我都有呢,怎么没看到这里还有海报。”席母看到,眼前一亮,连忙让他拿过来。
打开袋子,他们将其中一张拿了出来。正是方才电视剧所播的武侠剧中,席夏扮演的魔教教主形象。
他穿着一身大红的衣裳,下巴微抬起,眉眼凌厉,狂傲,仿佛没有任何东西能够让他折腰,他右手抓着一条长鞭,是他在剧中惯用的武器,背景是一片苍茫的白色,与席夏身上的红色结合在一起,使得他整个人看起来,带着一丝张扬的美,美到令人心惊。
“真好看。”席母感叹道。
席夏脸上看不出什么别的表情,耳朵却微微有点泛红。
自家母亲夸起人来,就算脸皮再厚,也承受不住呀。
“我先回房间放东西。”席夏突然间想到团子还被自己关在房间,等下看到他,肯定会哭哭啼啼的。
果然,等席夏回房,原本待在电脑前玩游戏的某系统立马放下手中的鼠标,嘤嘤嘤道:“夏夏,我想跟你一起出去玩!qaq早知道不选这个明星身份给你了,好不方便啊,嘤嘤嘤。”
团子从电脑桌前慢慢顺着爬下来,跑到席夏跟前,委屈道:“我要申请跟在你身边。”
“团子,”席夏建议道,“要不你换为原始状态好了。”
团子想也没想就拒绝道:“这样不好玩。”
席夏:……
原来它想跟在自己身边,就是因为好玩么?
“你就像以前一样,把我放背包就可以啦。”团子眼睛亮闪闪的提议。
席夏想了想,点头:“好,如果被人发现,我就说你是我养的小龙猫好了。”反正团子的样子跟龙猫很像,这样说,倒也没关系。
大厅内,席永丰与旬安宁正说着话,言语间提到了“旬清”“夏夏”这两个关键词。
旬安宁道:“等会儿大儿子就回来了,你可给我注意下,别老是摆着一副那样的表情,跟谁欠了你似的。”
“你不也是这样么……”席永丰忍不住反驳道。
旬安宁“哎呀”了一句,拧了下他的耳朵,不满道:“你这是在教训我吗?”
席父连连求饶,道:“不不不,我哪敢,老婆你说什么都是对的,我错了,我错了。”
旬安宁这才满意地收回手。
她看了看楼上,发现席夏还没出来,叮嘱了一句:“夏夏可是什么都不知道,如果让我知道你让夏夏伤心了,我非扒了你的皮不可。”
席永丰狗腿状地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