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意吗?
沉默大约有两刻,盛伟岸抬头低声说道:“他选了一拨儿人马。”声音再低,如蚊蝇低鸣,在女儿的耳侧悄语。
盛锦妍瞪大双眸:这家伙真是狂人儿!
“阿妍,有没有计策拒绝他?”盛伟岸无奈的苦笑,他的要求他拒绝不了。
盛锦妍说道:“容女儿一个晚上的考虑。”父女达成一致。
盛锦妍的心乱了,她死过一回的人,虽然觉得生命宝贵,可是也是不怕死的了,死并不可怕,只要能扳倒小陶氏和陶贵人,才是她这一世的奋斗的目标,
什么名声贞节她也不在乎了,只要能找回母亲兄长,今生的愿已足!
嫁不出去才好,为国立了大功,要些个奖赏,够自己吃喝一辈子就知足,早早的班师还朝是自己最大的愿望。
次日清晨,盛锦妍就给了盛伟岸肯定的答复。
父女们洒泪而别,她相信自己就是回不来,父亲也会为她洗清冤枉,会找回母亲兄长,她含泪信心满满的走了。
紫色的身影已经变成了月白色的锦袍,她没有正眼瞅他,白袍人自报家门。
“本公子墨眠。”他笑道。
盛锦妍淡笑不语,好像与他无关。
他摇头一叹:这样的倔强还是少见!
这样的聪明也是少见,二人心照不宣,各明白各的,盛锦妍一路寡言,小姐不说话,阡陌也不会开口。
二人扮成了他的小厮,他的侍卫连影子都找不着,那些人在刺杀他,他就不担心吗?
很快到了边关,他就问盛锦妍:“安达……”安达是盛锦妍亲兵的名字。
盛锦妍答应道:“主人有话请吩咐!”
“你觉得我装扮什么样好?”他问道。
“道士!……”盛锦妍简练的回答,惜字如金。
他无奈的“嗯”了一声。
他穿了灰道袍,眼神灼灼地看她:“给我易容!”
盛锦妍心里一突,知道自己是彻底暴露了,只有遵命。
两刻钟,他就变成了真老道,两撮儿鼠须分八字,灰突突的脸,浓浓的眉,眼睛变得像小鼠儿,鼻梁怎么变塌了?
他对着镜子很郁闷,这……这个……模样……自己都忍不住想吐!
臭牛鼻子!真糟贱人!
对着盛锦妍不满意了一把。
阡陌古怪的看了他一眼,那样的眼神让他遭受了打击,摊手摇头暗自叹息了一声:悲哀!……
三人即刻出发,直奔梁国都城,满目出现了一幕幕的荒凉,禾苗干枯,地表干裂,这个国家遭受了开国以来最严重的旱灾。
盛锦妍挺高兴的,这次他们要是不成功,秋后颗粒不收,这个国家就得缺粮,不攻自破。
“我们好像多此一举了?没有粮食的国家还能坚持多久?”盛锦妍头次主动和他说话。
墨眠的眼神瞟过她:“妇人之见。”
“你!……?盛锦妍噎住。
她是不想和这个人在一起,想以这个打退堂鼓回去,要不才不理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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