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孝,这世间有太多的东西在绝对的武力面前都太过于苍白。”比如曾经辉煌于世界的盛唐毁在了安禄山的屠刀之下,若非安禄山的武力不够绝对,大唐在安史之乱之后就要易主。
郭嘉闻言蹙眉:“你总不能杀尽天下世家豪门。”
“奉孝,你要信我。”在郭嘉疑惑的眼神中,君少忧淡漠疏冷的眉眼被抹了一层肃杀:“这世上纵有我不能杀之人,但这世家,只要违害到大汉正统,我便能杀。”
君少忧这番话有所暗指,郭嘉听得出来却听不解真意,不过复一想却也不再有异议,少忧不可能杀尽大汉世家,非是他没这个能力,而是世家不会给他这样的机会,古来享尽最多者也是最怕死的那类人,以雷霆手段而下,世家虽会反抗却也不会过激,毕竟他们死不起,死了便什么都没有了又何谈什么荣华富贵。
“他们必会识趣。”郭嘉嘲讽一笑,君盛,世家权臣便俯首帖耳,君弱,世家权臣就作威作福,这世上简直就找不出比他们更懂得时势钻营的了。
嘲讽过后,郭嘉还欲细问兵事不料外面突然传来喧闹之声。
“是吕布?”
“看来是的。”
“你猜这次他是来找你喝酒还是来找你比武?”
君少忧笑了笑,身子不动,一点都不想出去见吕布的样子。
“他也算是个奇人了,丁刺史再三约束都不管用,一心想要亲近你。”
“他不过是苦无敌手,并州军内没有人能让他打个痛快罢了。”
“吕布倒是个心中无鬼神的。”说罢,郭嘉徒自笑了笑。
可不就是心无鬼神么,否则也不会做事那般无忌,到头来落到那样的下场。
“好你个君少忧,大好的天气不出来活动筋骨,反而窝在这里作甚,来来来,我们出去松快松快。”门被哐当一声推开,吕布大跨步的走到君少忧面前边说边要伸手去拉人。
然后,毫不出郭嘉意外的,吕布拉了个空。
“比斗倒是无妨,我只怕奉先的方天画戟每每扑空令人扼腕。”
打人打脸,自然应该是很痛的,可偏偏被打脸的那个人却仿若未觉,只一脸嬉笑:“我若有你这般的特殊本事,那和你打起来,我也不见得会输。”
明明在外很英武不凡的吕布,怎么私下就成了这个样子……
“那也简单,让少忧不隐去身形不就好了。”君少忧未曾搭腔,郭嘉倒是笑妍妍的替吕布帮了腔。
君少忧意外的看了眼浅笑的郭嘉,眼中带着疑惑。
吕布闻言眼睛一亮,拍掌道:“对啊,我怎么就没想到,还是奉孝脑子转的快。”
见君少忧还是沉默,郭嘉捋了捋耳边的散发才又漫不经心的对着君少忧道:“莫非少忧不愿?”
看了眼郭嘉眼底不容错辩的兴味,君少忧便也没有拒绝:“既如此,我就和奉先将军再战一场。”
眼见吕布的脸上已是喜不自胜便又追加了一句:“若此次将军还是未胜,还请将军还我一个清净。”
这话说的尤为不客气,只是在外向来傲气冲天的吕布却仍是不恼,只兴奋着点了头口中回道:“你若不在战中隐去身形,我自信能胜你。”
“将军这是在我之前胜之不武咯?也罢,将军,请。”
吕布一扬下巴,大跨步的走了出去,郭嘉走到君少忧身边问道:“你真有把握赢吕奉先?”
“奉孝为我接下这场战,原来是打着想看我输的主意不成?”
“非也非也,嘉对少忧可是一片苦心啊。”
“那依着奉孝的一片苦心来看,这战,我是胜还是不胜?”
郭嘉脸上好大的一朵笑容,还眨着那双熠熠生辉的眸子:“少忧心知肚明,从你从天而降的那一刻开始,你便只能胜不能败。”
这种明显促狭又要瞧热闹的表情令君少忧的手有些发痒,而他本也是自我惯的人,便也由着发痒的手举了起来在郭嘉光洁的额上弹了一指,然后也不管瞬间风中凌乱的男人,径自快步跟上了已经走在了很前面的吕布。
待君少忧一行来到校场时,校场该到的,不该到的都已经出现。
好几个高级将领在那边窃窃私语,一见郭嘉也来了,便围了上去,可见郭嘉平时在并州军里没少下工夫。
“奉孝,快来快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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