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次真乱来,吃下去会有什么无法预估的后果你自己又不是不知道……”拉下耳朵上挂着的听诊器秦楚还不停的絮絮叨叨。
“现在的菌株不会太强,所有不用担心。”靳苂朝着秦楚宽慰地笑了笑。
“希望吧,现在你好好休息,我继续回去照顾病人了。”反正靳苂说的这些又不是说给她听的。遂秦楚应得十分随意,径自弯腰收拾起东西不打算再理会这不要命的家伙。
现在的菌株,对她们来自现代,经历抗生素摧残之后的体质来说,可能真的致病性不强,但是,也有可能是“子之蜜糖,我之砒霜”的另外一个极端。万一出现什么异样变种,最万幸的结果就是可以保住小命,再好一点的结果就是只单单挂掉这么一个人,坏一点的话,就是挂掉很多人。
“没事的……”看着秦楚转身,靳苂转过脸,柔声地对谏箾道。
只是奈何佳人采取不予理会的冷待政策,对面前笑得一脸灿烂的靳苂视而不见……
药物很快见效,病人也逐步好转,找出了沙门氏菌感染的源头秦楚也安心不少,镇上的居民看着染上瘟疫的人逐渐康复,早已把秦楚奉若神明,秦楚问什么,哪里还有敢隐瞒的无不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对秦楚说的话也到了深信不疑简直盲目服从的地步。是故,当秦楚说要查办当日怂恿群众下令以火刑处死那几名祈福的男人的人时,镇上的群众都纷纷站了出来指证。
当天就有人五花大绑地把人送了过来,秦楚非常恶趣味地让人架了个火刑台,把被捆成粽子的男人弄了上去,手里还拿了烧得旺盛的火把。
男人口里被塞了布条,只能混浊不清地发着“呜呜”的音节。
“大人,求你放了我爹……”看热闹的人围了里三层,外三层,突然就有人拨开了人群跪在了秦楚面前。
“生命贵重,岂容他人私自掠夺,善恶公道阴司簿本自有定论,尔等中下的恶果,必当偿还。”秦楚拿着火把宣扬着天命轮回,说完便倾身对着跪在地上的人道:“当日,也有那些无辜烧死的民众的亲人出现,或许就跪在你面前,你又可曾有过一丝一缕的慈悲?”
“大人,小人知错了,求你大发慈悲,不要烧死我爹……”磕头的是个二十出头的男人,地板被他撞得“咚咚” 作响。
“我若是放了他,对冤死的无辜如何交代?那冤死的魂魄如何得到超度,岩龙镇又何来日后的太平?”秦楚上前一步眯起眼睛看着跪在他面前的人,话语间尽是冷漠。
“烧了他们!烧了他们!”不知道是谁,在人群中高声喊道,怂恿煽动群众,随即,声浪一浪接一浪的响起。
“呵呵,刚才是谁带的头,给我拿上来,怂恿煽动群众者与私刑杀人者无异,给我拿上来,一并处罚。”秦楚声音一落,周围当即变得鸦雀无声。
“你们想要一起?”见没有人动作,秦楚当即厉声道,随即周围的群众退开,最后瑟瑟发抖的男人暴露在秦楚的视线之内。
“噢,就是你啊……”秦楚走近,眯着眼打量着面前的男人。随即转身挥手吩咐道:“给我绑起来架上去!”
“不……不要啊!”男人哭丧着脸哀求着。
“别以为你们没有事是祖上积德,要是没有我恰巧在世行走,整个岩龙镇最后只能变成死镇……”秦楚把火把往堆叠的柴上一扔,浇了油的干木顿时燃起了高焰。
“当日被你们冤屈的人是何种感受,便让你们好好尝试一番。”秦楚双手插进白大褂的口袋里,对着火刑架上的两人道。
“大人饶命,我再也不敢了……”后面被架上去的男人嘶吼求饶。
“种下的恶因便有恶果,当日你们本来就能阻止,却眼睁睁地看着无辜性命活活被烧死,怕了?怕瘟疫?所以把人逼上死了,逼上绝路,嗯哼?”
周围的人纷纷羞愧地低头……
只是,这都不是秦楚想要的,根本没人出来阻止……没有人……
“道长如今所为又与前者何异?”突然有人走了出来,说话慢条斯理不卑不亢。
“没有什么差别,无非就是利用强权私夺性命。”秦楚打量着来人,长相普通,四四方方国字脸,衣着也是一般的棉布,与周围民众并无太大的差别,这样一个人站在人群里,一下子就消失了。
秦楚答得坦然,让那男子一愣,“道长既知,又为何明知其不可为而为之?”
“就为了浇灭我心中的火。”秦楚上前一步,指着还在燃烧的火焰:“每天,要有多少人就这样无辜的丧生在这样的私刑...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