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去赌钱,同原身体一样,都是输多赢少。
罗文手里捏着十来枚小平钱,看样子是赢钱了。
他也不客气,直接就往桌上坐,把手里的钱全拍在桌子上,一副得意的道:“小初啊,听说你开了个饭肆,正好哥哥今儿个手气旺,赢了,别说哥哥没捧场你哦,钱我放这了,赶紧给哥哥来碗煮肉。”
阿秀看了一眼李初。
李初眯了眯眼,原身体记忆中,好像新婚前几天才刚跟这家伙打过架,因为这家伙出千赢了原身体几个钱,被看出来了。
这家伙没打赢,留下一番狠话后跑了。
李初走过去,呵呵一笑,把桌上的钱,推还给了罗文。
十来文钱,还想吃碗煮肉?
远的不说,就说那张老财的酒店里,一碗煮肉就要一百四十文,十来文,这是在照顾弟弟生意?
按生辰算,这罗文比李初还小,一口一个哥哥,呵呵。
本来就不对付的一个人,李初也懒得搭理这么个夯货。
“本店没有煮肉,虽然肉类菜系有很多,其中价格最低的一盘,为两百文,兄弟,这十来文,您还是去赌坊再滚一圈吧,说不定就翻了倍了。”
两百文?
这罗文还没反应,围观看热闹那群人就炸窝了。
一个成年男子,外出务工,一日所得钱也不过百文,更有甚着一日也才二、三十文,这一道肉菜,就得要两百文,这可比张老财那酒楼高了去了。
黑!
真黑!
原本看戏人群中,还有那么几个有点想过去试试的,结果这价格一报,大家纷纷却步。
其实,说实在话,看了李初刚刚露的这两手,大家心里已经没了小初还会做菜这种想法,也没人觉得他还是在忽悠唱大戏。
新的看法才刚升起,就被这价格当场浇灭了。
啪!
罗文脸色变得白青,抬手一巴掌拍在桌面上,震的桌子一阵晃动,几个小钱也掉到了地上。
“哥哥给你捧场,这是给你面子,你竟如此不知道好歹,就你这破饭肆,你想请哥哥,哥哥还不回来呢,一碗小小的煮肉,竟敢要二百文,哥哥给你十五文,已经是大赏了。”
“明码标价,爱吃不吃,本店拒不赊账。”
这罗文就一色厉内荏的夯货,最多也就叫嚷嚷几声,打起架来特怂的一个。
“你……”
罗文怒气冲冲的用手指了指李初,可见李初一副强硬不吃的模样,没一会就跟个泄气的皮球衰坐了下来,然后小心翼翼的把桌面上和散落在地上的小钱捡起收好,灰溜溜的跑路。
好不尴尬,只好低着头快步离开,刚回到街上,还没走几步,就撞上了一辆行驶中的马车。
很不巧,罗文撞击的地方,正好是车轱辘上一突出铁钉,车轮还是转动的,瞬间就破了头,鲜血流了出来。
罗文直接晕了过去。
马车停了下来,紫衣青年见出事了,立即下马过来查看,见到倒在地上的罗文,心中一惊,连忙将罗文扶起来,从怀中抽出手帕轻轻的擦拭伤口。
车上的老者也下来了,见势,眉头一沉,急忙过来,掳起了罗文的衣袖,把摸他的脉搏,半响后,又观察了罗文的伤口,这才松了一口气。
“无妨,只是擦破了点外皮。”
“阿福,你将这小哥送去镇里的医馆包扎一下。”
……
肉菜最低的定价两百文,李初也是有自己的想法的。
汝坟镇属于官道镇,镇子本身并不富裕,消费水平能力也有限。
所以,李初的首要目标,就是这南来北往的商客,首先,这些商客流动量大,再者,经商之人,哪个缺钱?
两百文对于靠种田为生的百姓来说,是贵了,可对于这群人来说,只不过是小菜一碟,九牛一毛罢了。
关键是,能不能留住人,这才是首要的。
对于这群围观看热闹的街坊邻居,李初不是很在意他们来这里用餐。可人多了也不好,把街口都围拢了,从街上经过的商客可就看不到这边了。
得想个法子,把过路的客商都吸引过来。
有了!
李初就站回到灶炉边,先喝口水润了润喉咙。
围观的人群见李初这架势,似乎是要说点什么,纷纷注目而视。
“咳咳。”
李初把嗓子扯开,高声大唱:
“蒸羊羔、蒸熊掌、蒸鹿尾儿、烧花鸭、烧雏鸡、烧子鹅、炉猪、炉鸭、酱鸡、腊肉、松花、小肚儿、酱肉、香肠、什锦酥盘儿、熏鸡白脸儿、清蒸八宝猪、江米酿鸭子、罐儿野鸡、罐儿鹌鹑、卤什件儿、卤子鹅、山鸡、兔脯、莱蟒、银鱼、清蒸哈什蚂、烩鸭腰儿、烩鸭条儿、清拌腰丝儿、黄心管儿、炯白鳝、炯黄鳝、豆鼓鲍鱼、锅烧鲤鱼、烀烂甲鱼、抓炒鲤鱼、抓炒对虾、软炸里脊、软炸鸡、什锦套肠儿、卤煮寒鸦儿,、麻辣油卷儿、熘鲜蘑、熘鱼脯、熘鱼肚儿、熘鱼片儿、醋熘肉片儿、熘三鲜儿、熘鸽子蛋、熘白蘑、熘什件儿、炒银丝儿、熘刀鱼、清蒸火腿、炒白虾、炝青蛤、炒面鱼、炝竹笋、芙蓉燕菜、炒虾仁儿、熘腰花儿、烩海参、炒蹄筋儿、锅烧海参、锅烧白菜、碟木耳、炒肝尖儿、桂花翅子、炸飞禽……”
围观的街坊邻居:“……”
阿秀:“……”
杨承和阿宁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