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
为了将来能够成功度过那不可测得世界劫难与仙人劫难,他必须早日拉乾元宗下水,让对方全力支持自己,早些得到支持,他就能早日为世界飞升做准备,而殷春秋却想要等到他飞升之时,看情况再做决断,谁知道到时候是什么情景?
也许那时的情况根本就不给他机会做准备,他干脆摆开了说,拿出了自己能做的承诺作为条件要挟,想要激对方现在就做出决断。
这么做算是把对方逼到了死角,也把自己逼到了死角,如果殷春秋此时不敢赌,那么他肯定也不会再与对方产生瓜葛。
张不冬也不是没有骨气的人,如果乾元宗只想在他身上得到现成的好处,却不多做投入,干脆大家一拍两散,反正他也在乾元福地拿到了足够的好处,大不了以后不进这里,自己想办法去找能够蒙蔽天机,安然度过世界之劫得方法,《大衍决》是天地间一等一的推演秘法,到时候修炼高深了,也许屏蔽天机的方法自然就出现了。
接下来是一段好似要到地老天荒的沉默。
张不冬看着殷春秋,也不着急,他相信记忆里那个敢于挑战仙界规则的殷春秋绝对不是一个无胆之辈。
殷春秋双目紧闭,一动不动,好像在专心思虑张不冬给出的条件。
“赌。我乾元宗赌了。”
殷春秋突然双目一睁,双眼之中闪过数年来从未再次出现的坚定光芒,若是烛龙和福地之灵在,他们就会发现,殷春秋此时的神色,与数万年前的时候意气风发,带着整个宗门举界飞升的时候毫无两样。
有些人,骨子里就是个冒险者,那么哪怕再多的打击,再多失败袭来,当希望再现,哪怕成功的可能再小,但是冒险者们依旧会奋勇向前,再次赌上身家性命博一次。
“哦。此话当真?殷宗主不需要再看看我的能力了吗?”
张不冬含笑看着对面气质又是一变的殷春秋,听到对方的回答,嘴角露出一丝早知如此的笑意。
“不用了,我对你已经了解的很深了,之前说那么多,不过是想要试探你应对一些不曾遇见的情况的反应罢了,你说的对,既然想要你将来能够全力护佑我乾元宗,就该早些在你身上投入,之前是我太过畏手畏脚,更何况传道使者与星辰使者都出现在你身边,我乾元宗的因果早就与你纠缠在一起,恭喜你,我对你针对一系列突然情况的应对很满意,包括此时激我赌上宗门命运的阳谋。”殷春秋神色一正,看着张不冬说道。
张不冬也一副我就没想瞒着你的表情,他用的也确实是阳谋,把一切都摆开了说。
只有他才有潜力无限的世界之种,能够动用无限的混沌气,甚至以后修为越来越高深,能够利用大衍决与铜叶世界复生过去的生灵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事情。
而殷春秋本身就是一个敢于挑战的人,对于仙界也一样同仇敌忾,本来就是想要获得真正自由的人,此时迟疑,不敢在张不冬身上赌一次不过是万年的沉寂消磨了他的斗志而已,有些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感觉。
可是张不冬一句机会只有一次,一下子就把殷春秋逼到了绝境,反而激起了殷春秋的雄心壮志,做出决断,把乾元宗的命运赌在张不冬的身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