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几颗丹药。”
众人听孙思又说起这茬,顿时再次齐齐失笑。
孙鼎鸿笑道:“大师此言有理。不过,老夫观此人,似乎天性本就有些蒙昧。这也应该是毒童子能够将之炼制成半个药人的原因之一。即使救治回来,于武学一途上,成就恐也有限。”
在场各位,都是高手。听孙鼎鸿这么说,众人不由得都有些失望。
若是天性蒙昧,那修炼起武功来,效果便不会太好了。任何一种武功心法,或多或少,都是需要一些悟性的。若只是练形不练意,终究难成大器。
明道大师听孙鼎鸿这么一说,想起柳云风提到,此前在青云寨之中,这少年跨步之间,步子极大,速度也不慢,又想到刚刚看过的破罡之兵,心中一动,说道:“贫僧有一个想法,不知道妥不妥当。”
见众人齐齐看向自己,明道大师说道:“此人显然有些武功根底。既然孙师叔觉得此人有些蒙昧,修炼太过高深的武功,怕是不行的了。不过,此人既然身形高大,体质又强,步法也不慢,贫僧倒是觉得,他可以使一使破罡刀这样的兵器。”
众人一听,眼睛都是一亮。此人的条件,可不正是适合训练来使用破罡刀么?
未等众人的眼光看过来,独孤昊然说道:“孙师叔若是不嫌弃,便请将破罡刀收下。”
孙鼎鸿忙道:“昊然,不可。此刀乃是你等以性命搏来,老夫怎能夺人所爱?”
独孤昊然正色道:“师叔于我独孤家有大恩。此次又专程出山,相助寒儿等人。更是于寒儿有赠药之义,并于晚辈等人有活命之恩。此等大恩大义,若是师叔还说这样的话,就太见外了。这破罡刀虽是峰儿缴获,于我独孤家,却只是可有可无之物。晚辈等人不同意还给贺家,只是要故意恶心恶心贺家而已。这少年若能使得这破罡刀,将来孙小姐的安全,也多了一重保障不是?”
孙鼎鸿自然知道,这破罡刀,必然不是如独孤昊然轻描淡写所说的那样,于独孤家只是个可有可无的东西。
但独孤昊然既然已经将话说到这个份上,孙鼎鸿若是再拒绝的话,独孤昊然不知道还要说出怎样的话来。
再者,这名被孙思唤作阿呆的少年人,确实对孙思极为顺从。
此时,有明道大师相助,孙鼎鸿已有十成把握,能将阿呆救回。救回来之后,若是将这破罡刀传于阿呆,还真能成为孙思极得力的一个护卫。
若只是为了自己,孙鼎鸿定然还会拒绝一番。但此事既然是对孙思这个孙家的宝贝后辈丫头有利,孙鼎鸿便决定,索性厚着老脸,将此刀收下了。
独孤昊然特地强调,此事对孙思有利,也正是抓住了这一点。
独孤昊然知道,世间之人,若只是为自己,行起事来,往往左思右想,顾虑重重。
若是为了子孙后代,天大的人情、委屈或风险,往往都是义无反顾地担了、受了和冒了。因为,在他独孤世家,一向都是如此。
主意一定,孙鼎鸿说道:“昊然,既然如此,老夫就厚着脸皮收下了。日后若有机会,老夫再专门谢过你独孤家的长辈。”
独孤昊然连道不敢,心中对孙鼎鸿终于收下此刀,没有将自己等人当做外人,甚为高兴。
张铭提了沉甸甸的破罡刀过来,正不知要将这么一把大家伙递给孙鼎鸿还是孙思,孙思突发奇想,对张铭道:“张大哥,不如把破罡刀给阿呆拿拿试试。”
张铭提了刀过来,对孙思低声道:“孙姑娘小心!”
孙思牵起阿呆的手,将他的手放在刀柄之上,对他说道:“阿呆,你试试,看看能不能拿起来,好不好?”
阿呆似是听得懂孙思的话,手上一紧,已是将破罡刀的刀柄紧紧地抓在手中。
张铭小心翼翼地放开手,阿呆单手提刀,一动不动,看上去竟似颇为轻松,眼中也似乎多了一些神采。
众人一见,暗暗称奇。
四僧见状,同时宣道:“阿弥陀佛!”
明道大师更是双手合什说道:“世间之事,一饮一啄,皆有缘法。这位施主受毒童子所害,却终为孙师叔所救,再得独孤施主赠刀,祸祸福福,一切皆无法,一切皆是法。”
众人听明道大师说起佛法,连忙肃容。
孙思见明空大师和明道大师三言两语之间,就帮阿呆谋划好了将来的一条路,更为阿呆顺来了一把破罡之兵,心中无比高兴。
若说,此前孙思和明道大师等人说起要回家偷药,回赠给北少林四僧,多少还有些玩笑的成分在其中的话,那么此时,孙思是真地下定了决心,待到青云寨事了回家之时,一定要找几位太爷爷和爷爷,磨来一些他们的珍藏,送给这四位高僧,作为回报。
若是几位太爷爷和爷爷太小气的话,孙思心道:“哼哼,那就别怪本小姐不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