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希望借此稍稍缓和一下快要冻僵的四肢。
果真是什么都没有。
十米见方的狱室。四面都是冰墙,靠近里面的角落,一边放置这一张草席,以及破旧的棉被,另一边则是一汪冰潭,虽然只露了一小部分在地面上,但仍感受的到从那里传来的丝丝寒气。
月华走到角落去翻了翻那棉被,大约是地底返潮,被子上甚至已经结了一层薄薄的冰霜。
若是盖着这个,怕是更加的冷。
月华想了想,重新把被子折成了长条状,用它挡在了草席靠着墙壁的那一边,这样至少还能挡夜里的寒风。收拾好了之后,她便在草席上盘腿坐了下来,闭起眼慢慢的调息,至少要先把这一身的伤势调养过来。
才刚刚运气,月华就发现有些不对劲。
自己的体内残留着一股柔和的力量,身上那些被噬骨鞭伤及到了的细微伤口也都已无碍。
月华心中疑惑,这是谁在暗中帮她?她再次闭起眼,感觉那股帮助她恢复的力量似乎是...金色的?
金色?月华猛的睁开了眼睛,难怪总觉得这力量有些熟悉,是白泽!
白泽的治愈之术是天生神力,可是月华身上的伤势极重,若不是耗费半数的力量,又如何留的如此多的真气在自己体内?
月华的双眼霎时便红了,她苦笑,“没想到,我煞费苦心的瞒你,你却是早就看透了我。早知如此,同样是难过,我还不如直接告知你实情。”
她静静的坐了一会儿,脑海里忽而闪过白泽苍白的小脸,双眼重新便的有神起来,既然如此,不能白白浪费白泽的一番心血,眼下她只有尽快治愈自己身上噬骨鞭的内伤,才能恢复一身的修为来抵御寒冷。
想到此,她便闭起眼,真正全身心的投入到修炼之中去。
待她再次长长吐出一口气,双眼慢慢睁开的时候,已然过了一天一夜,月华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身子,感觉到腹中已有了真气,虽然少,但也觉不是毫无用处。
月华引导着那股真气游走周天,真气缓缓溢遍全身,早已被冻的失去知觉的四肢终于有了一点知觉。
月华松了一口气,若是如此,挨过这剩下的九日也不是不可能,她此时毕竟还是身受重伤,身体极累,月华看了看自己身下单薄的草席,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躺了下来。
用自己身上厚厚的披风紧紧的把自己裹了起来,她现下没了一身修为,又错过了早上的饭食,只有靠睡眠来补充体力了。
在这期间,月华还想起了一件事,她的感觉不会有错,那时噬骨鞭刑罚之时,她便已经察觉,自己身上有别人设下的结界,那结界堪堪护住了她的心脉,才使得她在如此重的刑罚之下都没有身死灵灭。
而那股霸道而又不容抗拒的守护着她的力量,月华认得。
只有夙楼才做得到。可是夙楼,你既已不想见我,又何苦在意我的死活?
但是这狱室寒气袭人,月华费了好大一番功夫,才勉强入睡。还没过多久,便被迫从梦中醒来。
睡梦中的月华只觉一盆彻骨冰寒的水冲着自己迎面泼了下来。她身上的衣衫顷刻间湿了个通透。
月华被这冰水一激,立时醒了过来,浑身上下都在发抖,她艰难的抬起头看向来人。
是昨日的狱卒。
此时他手中提着已经空掉的木桶,方才的事情便不言而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