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说的都是……”欲发火的花听转念一想,“我干嘛要跟你说这些,跟你说了你也不懂,”于是懒怠一笑,将下巴缩进了被褥,准备睡觉。
“别呀花妹妹,你说,我听着便是。”
花听颜色渐深的双眼似冷眸猫邪魅地眯着,“朕乏了。”抬手拨了拨额前几根粘腻的发丝,一副懒得再同他多说话的模样。
应着花听的手势,简亦像忽然想起什么似的伸手探了探她额面的温度,“烧好像退的差不多了。”
花听不耐烦地皱了眉头,即便是平躺着,也要仰了下巴冷撇他,“到底让不让老子休息了?”
“花妹妹,你想不想睡我还看不出来么?”简亦嘟了嘴,微俯了身子靠近她,却差一点腿一滑便要摔下去。
花听想笑,见他重新在床沿边坐稳了,便又将嘴角的弧度放平,叹道,“简亦,”她略带倦意地翻了个身,“你就不觉得奇怪么?为什么你眼前的花听连钢琴都不会弹?”
“我只当你是不想弹,”简亦两指往她额上轻轻一敲,“难道不是么?”
花听轻哧一声,以双眸瞪视,“平时见你挺聪明的,现在怎么蠢钝如猪?”
简亦的一双桃花眼依旧波澜未掀,嘴边笑意更盛,“花妹妹的意思不就是想说自己不是白花听么?”
听得他这一句反问,花听缓下眉头,也缓了声,“我是白花听,只不过不是你认识的那位白花听罢了。”
她闭上眼,声音轻得似要进入梦乡,“或许你爱上的,也不是我。”
简亦不明所以地眨了眨眼,起身将她被子掖好,“花妹妹,”他踱了几步,在梳妆台前给自己倒了杯茶,茶汤滚烫,泡的是上好的大红袍,入喉鲜亮,他抿了一口,沉了嗓子笑:“不管你是不是花妹妹,我喜欢的,还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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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病一好,花听就去了拉斯维拉赌场,瞧着桌上摊的几坨账本,才翻了两页便头疼,她果然是对数字不感冒。
那日冒着失身失命的危险去给白起鸿谈生意,虽然过程还算顺利,白起鸿是高兴了,可也没见他对自己有什么额外的表示,除了几番夸赞与欣赏,也算是在他心中打下了一个良好基础吧?
花听刚静下来心来准备核对手中账本,经理阿尧便敲门进来说是钱局长找她。
钱局长?
花听与这位钱局长自那日检督查上了北平的航船后就再无交集,但只要一想到那日被迫离开的检督查,花听便扬了扬眉,招呼着泡了一壶大红袍,便着人请他进来。
钱局长这次没穿警服,穿了一身硬挺的西装,许是天气热了,一进门就将外套脱了搭在臂间,阿尧为他殷勤地拉开花听对面的一张椅子,钱局长腿一迈便坐下,冲花听微笑打了个招呼。
“钱局长特地来找我,是为检督查的事情么?”
“白小姐聪明。”钱局长接过花听递的茶水,一双精锐的眼珠子沉沉地锁住她。
花听端起自己那杯,低头轻轻吹着茶汤,腾腾的雾气便弥散在她眉间,“钱局长是觉得我知道什么?”
“白小姐是明白人,”钱局长没有喝茶,只将茶杯又放在了桌上,“你应该知道些什么。”
“我当然知道些什么,不过估计大部分人也都知道。”
钱局长皱了皱眉,看似有些为难,“白小姐也认为是……白先生身边的人?”
“嗯。”花听托着茶盏,淡淡应道。
“那白小姐知道他的下落么?”钱局长语带深意,指头轻轻敲着桌面。
花听浅尝了一口茶,摇头道:“白起鸿想要藏的人,钱局长认为我会知道么?”
钱局长不喝茶,反倒点了一根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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