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平,恭王府。
陈滔走进书房,在莫非的身后停下来——尽管雨已经很小了,已经听不到任何声音,但他还是站在窗边——几乎就在同时,他听到了莫非的声音。“战斗的结果出来了?”
“是的,长官。”陈滔点点头,但却并不怎么高兴,“我们的军队消灭了至少五千四百名rì军,还俘虏了九百多名rì军,但第十师团的大部分残余都逃跑了。”
“噢。”莫非的语气里不仅没有一丝惊奇,反而还有一种达到了目的似的满足。
陈滔注意到了这一点,然后接着说:“松浦醇六郎也溜走了。”
莫非的眉毛几乎毫不察觉的扬了一下,但语气仍然很平静,很沉着,稍微有一点好奇。“他怎么跑掉的?”
“第二步兵团的士兵行动过于谨慎,浪费了许多时间,”这句话多少有些奚落之意,把绝大部分时间用来检查敌军士兵是否已经死透了,这么做未免太过于……胆小如鼠,“第一步兵团的部队在最后时刻遭到两个rì军中队袭击,指挥官犯了严重错误,把全部jīng力用在了消灭小股敌人上面。”
“所以,松浦醇六郎就和第十师团的残余一起溜掉了?”莫非大笑起来,笑了又笑,对西北军犯下的错误感到十分开心。
他的副官感到相当迷惑。一个rì军中将和几千名rì军士兵就那么从部队的眼皮底下溜走了——他实在看不出这有什么值得开心的地方。“长官?”
“有什么问题,少校?”
“我们既没抓到松浦醇六郎,也没有全歼第十师团……”陈滔小声的提醒着,但莫非却显得不以为意。
“是的,我知道,但这有什么关系?”他说,然后又笑了一下,“我们消灭了五千四百名rì军,还俘虏了另外九百多人,而自己只损失……”他停下来,想了一会儿,然后再看向他的副官,“西北军损失了多少人?”
“阵亡一百零七人,负伤三百一十九人。”
“阵亡一百零七人,负伤三百一十九人。”莫非轻轻的重复了一遍伤亡数字,然后反问到:“我们用轻微的代价换取了一个重大的胜利,少校,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地方?”
“没有,长官。”陈滔回答,“可是……”他还是很在乎松浦醇六郎。如果可以击毙或者俘虏他,那将是又一个可以向新闻界大肆炫耀的辉煌成绩。
真是可惜。
“没有什么可是,少校。”莫非还是一副毫不在乎的轻松表情——他已经有太多可以用来炫耀的辉煌成绩,一个松浦醇六郎根本不值得一提。而且,西北军只是给香月清司中将的一点小惊喜,更大的惊喜还在后面。“很快,”他意味深长的微笑着,“安德烈指挥官的部队就会抵达北平。”
“我明白了,长官。”陈滔也微笑了。一旦安德烈指挥官的部队抵达北平,香月清司和他的部队就会成为西南军队走向辉煌顶峰的又一块垫脚石。
他会记住他们的,也许……
“噢,长官,还有一件事,”笑了一阵,他突然想起另一件事情,“张学良要在北平召开新闻发布会,他希望你能够参加。”
“让他有机会在我面前小小的得意一次吗?”莫非的笑容变成了轻蔑的冷笑——东北军在战斗中歼灭大约一万名rì军,自己也付出两万多人伤亡的巨大代价,这种战绩没有任何值得炫耀之处。而且,“我为什么要给他机会?”
“我立刻向他的侍从室转达你的意思。”当然,莫非不能出席新闻发布会的理由一定会非常委婉、非常合理——尽管所有人都知道那是因为什么。
但这还不是陈滔要做的全部。莫非从来就不是一个仁慈的人,如果有谁试图挑战他,他会毫不犹豫的反击。“通知张学良的侍从室,后天我也会召开一个记者招待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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