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里烈目光幽潋地盯着床上人的脸,看了一会儿,他把粗布条仍在盆里,动手解着她衣服上的盘扣。
莫果儿穿的衣服是简单又粗糙的兽皮做的半漆的长衣,衣摆下是宽大的裤子。经过几天的逃亡和奔波,她身上的衣服全是干涸的血渍和大片大片的脏污,忽里烈把她衣服脱下来扔在一边,她雪白的身子上沾了很多细碎的沙子。
男人重新拿起盆里的粗布条,拧了拧,一寸一寸给她清理着身子,直到前后都清洗干净,他才扯过被子盖在她身上,转身走了出去。
忽里烈用纳兰木给他的钱让掌柜的买了套新的女装,又去外面不远处的涡河里洗了个澡,这才重新上楼。
他看了一眼扎皮睡觉的地方,又瞅了瞅里间,最后脚步一抬,进了里间。
莫果儿这一觉睡的很沉很久也很舒服,当她睁开眼睛的时候,思绪似乎还没从那漫天的狂沙中回过神来。
她记得她倒在沙漠里了,现在怎么会?
“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身边响起一道声音,莫果儿瞬间一惊,这恶魔的声音她怎么可能听不出来!
“忽里烈?”她侧过头,看到躺在自己旁边的男人时,两眼瞬时睁大,一脸的不可思议和难以接受,“你怎么睡在我床上?扎皮呢?”
忽里烈漆黑的眼像探照灯一样打量她一会儿,随即他翻身下床,穿好衣服,走了出去。
莫果儿低头看着自己被换过的衣服,又想到昨天晚上,自己有可能睡在他怀里,气的浑身发抖。
不大一会儿,忽里烈又回来了,他后面跟着纳兰木。
看了一眼气的脸色发青的莫果儿,忽里烈对纳兰木说:“给她看看,她身体很虚弱。”
昨天晚上抱着她,她瘦小的根本就不堪一抱,在他怀里蜷缩的像个可怜的小猫。
纳兰木闻言笑了笑,现在都是自己人,他也不用藏着掖着,他会医术更能证明他的价值,所以也不客气,搭着莫果儿的手脉探了起来。
探脉期间,睡在外间的扎皮被吵醒,一睁开眼,他就立马跑到里间,看到床上的人醒了,他高兴地喊道:“莫果儿,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扎皮。”莫果儿看到他,挣开纳兰木把脉的手,一下子冲到扎皮怀里,又是哭又是笑的说:“还好你没事。扎皮,谢谢你。”
谢谢你还活着,没把我一个人留在这里。
扎皮反手抱住她的腰并顺便的拍着她的背,安抚道:“莫果儿,我没事,让你担心了。”
莫果儿什么话都没说,只是紧紧地抱着他,好像这样,她才能留住这人世间最后的一点点温暖。
她什么都没有了,唯一有的只有这个与她从小长大的朋友。
她与他,以后就是相依为命的家人了。
所以他不能出事。
纳兰木半蹲在床边,手已经落了下来,忽里烈双手背后,身姿挺拔地站在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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