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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瞒二位兄长,咱这是些祖传的武艺,儿时也是有高人指点;可要非说这传武艺的师父是谁嘛;却是有些为难,那给小弟指点最多的是一游方道人;小弟也只知自称赤武子。”
汪轶鸣无奈,酒多话容易碎,趁着自己还能把持,尽力瞎编吧。
“原来如此,不知尊师现居何处,日后有缘是否可有幸拜会?”
“哎,这个恐兄弟是有心无力啊,当年师父传授武艺之后,便继续游方去了…”
“那…这…真是太遗憾了,如此高人得是何等机缘才得相遇…”
“哈哈…宋兄何必苦恼,这机缘之事飘忽不定,倘若有日再遇恩师,定为兄长引荐。”
“哈哈…好,那就多谢兄弟了。”
“客气客气,眼前倒是有些事还要问与二位兄长,只是不知当问不当问。”
“哦?何事?兄弟请直言。”
“是啊,既是认下我等,无需客气,兄弟就直说,没什么不能问的。”
见二人真诚,汪轶鸣略微思索,一杯酒饮尽,道;
“听闻二位兄长都是之前大凌河战场上下来的,不知对后金建奴的战力如何评价?”
张枭也饮尽一杯酒,道:“哎,说真的,这后金建奴兵甲精良,马上马下战力都很强,勇猛敢战之人比比皆是;确实是一等一的强敌。”
“不错,鞑子战力确实强横,与其交锋若没些手段别说能不能赢,保命都难…”宋焕也是一仰脖子,饮尽杯中酒。
“兄弟,实不相瞒,我这个小旗怎么也得十个人的编制吧,我们兄弟四人武艺战力对上鞑子也是不惧;靠着配合默契,我等自保杀敌也是没有问题;但是,卫所几次给我临时补充兵力,那些补充来的不是已经只会种地的卫所兵,就是提上来的辅兵,这一上阵别说解阵配合应敌,那一个个不是吓的腿软尿裤子站都站不住,就是丢盔弃甲撒腿就跑;鞑子马快弓强,根本管不了,也救不回来他们。哎…”
众人听了,也是连连点头;原本汪轶鸣还想找机会了解一下为何说他们小旗每次活下来的就他们四人;担心他们是桀骜排外,现在经张枭一说,大家也都心中了然了。
“没错,兵甲、坐骑皆不如,这训练、临战能力更是…哎…”宋焕也是深有感触。
“如此再多的人马上去也是给建奴鞑子送人头啊。”黄峰楼也是无奈的直摇头。
“确实,这各镇兵马战法各异,战力参差不齐,从上至下皆是如此。”
众人看向汪轶鸣,有些疑惑;
“这么说,莫非兄弟身为锦衣卫也曾上阵和鞑子打过?”
“嗯,算是有和鞑子碰过…”汪轶鸣点了点头。
于是黄应祖便将前两天与后金追兵的遭遇叙述了一遍;听的众人是惊诧不已,也为战死的几十名锦衣卫感到惋惜;当听到斩获十八颗真靼首级,其中汪轶鸣就斩获七颗时,更是佩服的直竖大拇哥。
“兄弟武艺高强,能斩杀如此多的鞑子,佩服,佩服啊!”
“是啊,看样子兄弟用不了多久定会晋升;在此借兄弟的酒先提前恭贺汪兄弟前程无限,早日高升了!”
“哈哈…多谢多谢!”
众人再次举杯痛饮。
“话归正题,这战事一直不利,不知二位兄长和各位兄弟是否还愿与建奴一战?”
闻此,众人沉默了片刻;
“建奴再强,我等也是不惧!”
“没啥怕的,俺们都是辽东的爷们儿,没一个不是和建奴有血海深仇的。”
“有机会定要与建奴血战到底!”
见自己兄弟都表态了;张枭也是点头说道:“我兄弟四人从不惧建奴,立誓与建奴死战到底。”
“我等虽都是从关内来的,也是不惧鞑子…”
“对,又不是没碰过,俺们也不怕。”
“若是有机会杀鞑子,俺们当仁不让!”
“兄弟,我等既然出了关来了这辽东,就没怕过鞑子;来此就是为了杀鞑子的。”宋焕也是表明了自己的立场。
见众人面无作伪,汪轶鸣再次举杯;
“好,众兄弟的英勇令我钦佩不已!来来来,我敬诸位兄弟一杯!”
“好!”
众人饮罢;汪轶鸣吃了口菜,给张枭、宋焕满上了酒;
“二位兄长,看你们都如此豪气干云,兄弟我也十分钦佩;可如今一直干这打行的买卖也不是长久之计;不知可还有其他打算?”
“兄弟此问也是问到点子上去了,我等如此也是无奈,上官死的死,逃的逃;别看这宁远城里兵卒不少,可都是失了编制的溃兵,至今无人收拢,无人问津;粮饷也都是没有着落,在下人微言轻,又无关系人脉……”
“是啊,宋兄弟说的没错,我等也是无奈,一身武艺,总不能坐以待毙吧,只能干这买卖糊口。”张枭也是连连摇头哀叹。
“哈哈哈…你们看这不就巧了吗?”闻此,汪轶鸣精神一振,笑说道。
“兄…兄弟,你此话何意?”
此时,四蛟、七虎都懵逼的望向汪轶鸣,满脸的不解和问号。当然,这里也包括那存在感不高的李山。
“兄弟我如今奉百户大人军令,暂领宁远城锦衣卫百户所的一切事务;另还有一个最重要的任务就是招募人手,补充编制。不知二位兄长和诸位兄弟可愿加入?兄弟我可是诚意相邀啊!”
汪轶鸣托起酒杯,微笑着望向众人,等待他们的决定和表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