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小叶子,这已经是你今天第101次发呆了。”政经课上到一半的时候,竹喧使劲地拽我的衣服,并且把她那支据说是初恋情人送的金笔在我眼前乱晃。
“有那么夸张吗?”我斜睨她一眼,“你也知道政经是一门多么枯燥的学科,我能安心地坐在这里不打瞌睡、不看闲书已经很不错了你懂不懂?”政经是几个专业混在一起上的大课,环看四周,趴在桌子上养神的比比皆是,更有夸张的,几个男生围坐在一起,下起了四国大战。
“小叶子,我怎么觉得你这段日子不太对劲呢?”竹喧咬着笔杆,用怀疑的眼光瞅着我。
我横她一眼,不以为然,思绪却有些飘忽。
“竹子,你说喜欢一个人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我自己也不知为什么忽然蹦出了这句话,说完后后悔得想咬了自己的舌头。
竹喧两眼开始发光,脸微醺:“小叶子,你还真问对人了。”她忽然闭上双目,长长的睫毛垂下来不时地抖动着,压低了声音,“当你喜欢一个人,你同他擦肩而过的时候心脏会不自觉地咯噔跳一下;你会经常留意他的一举一动,表面上却装作什么都不在意。当你和他相距不过咫尺时,眼神会下意识地躲闪着他,而当他离开后,却又会四处寻找他的背影;有时吃饭的时候会想到他,睡觉时他会出现在你的梦境中;想到他时嘴角会微微上翘,甚至还会流口水,会做他时常做的动作……嗯,就是像你现在这个样子……”她一下拍在我脑门上,“你还不老实交代?”
“我才不会喜欢他呢。”我立刻反驳,话出口才知道是中了她的圈套。
她一脸坏笑,啧啧有声:“这下看你怎么抵赖。”她凑过来,贴着我的耳朵说,“你是喜欢上向晖了吧?”
我微怔,脸一下子轰得烧了起来,狡辩道:“竹喧,你说的那些情况我一条都没轮上,怎么就是喜欢了呢?”其实,其实有一两条还是蛮符合我现在的状况的,当然打死我也不会承认。
竹喧不依不饶的劲头在此刻发挥到了极致,她笑得灿烂,我心里直打鼓,果然她冲我扮了个鬼脸后一本正经地说道:“小叶子,昨晚你说梦话了。”
我一惊,我打小不太做梦,而每次做梦必定惊天动地,不是从床上摔下来,就是吓得冷汗淋漓,我盯着竹喧的脸看,试图瞧出她的话有几分真实性。
她的眼中波澜不惊,我一时半会也难以判断。
“你做梦的时候某人名字出现的频率可是相当高哦。”
“不可能。”我一口否认,想套我的话,没这么容易。
“嘿嘿,我一个人说的你自然不信,要不一会儿回寝室,你挨个问问大家。”竹喧笃定的神情和言语让我吃不准,也显得不那么自信了。
不就是同他单独相处了一整晚,然后早晨醒来的时候,发现身上多了件衣服,小小感动了一把吗。另外就是板报和海报通通已搞定,窃喜自己又可以偷懒,除了这些我想不出还有什么让我动心之处。当然,我从没有否认向晖的外在条件十分出色,只是我从小对帅哥都不感冒,连林森都没被我放在眼里,更别提已经是名草有主的帅哥。
我也不是没恋爱过,如果小学那个坐在我身后每天都喜欢拽我马尾的小男生或者是初中时曾递过几封朦朦胧胧语焉不详的情书的男孩,还有对隋礼近乎偶像的崇拜,抑或同林森的相处能勉强够格算上的话。
总之现在这个坐在这里冥思苦想眉眼带笑的人绝对不是以前的我,莫非真如季羽所说,我也该到开窍的年龄,或者像歌中唱的野百合也有春天……呸呸呸,我这都是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事。
“小叶子,第10次了。”竹喧手指敲击桌面,唇边的笑意越来越浓烈,“我很荣幸能在有生之年看到向来理性的叶紫同学也有一脸花痴表情的时候。”她边说边笑,几乎是笑趴在了桌上。
我懒得再同她理论,不是因为心虚怕说不过她,而是……下课了。
我稍稍将课本和笔记整理了下,磨磨蹭蹭地和竹喧走在大队人马的最后。因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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