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虔婆,我忍你很久了。”两人不管不顾地厮打在一起,临时的同盟就这样宣告瓦解了,被吸引注意力的众人谁都没注意到安稳坐着的顾玉珠此时若有所思的神情。
旁人没注意,但不代表唐文翰也这么心大,他意识到化解这场风波的契机到了。
武氏之前的一番话,确实说到了顾玉珠的心坎上,幼时富贵双全的批命,难不成就应验在这儿?她如今十四有余,实在想象不出,还有更好的机遇在哪?难不成她嫁过去后,沈三公子立马病愈了并且另有一番大出息?她命中可是要做官太太的。
唐大柱见扭打在一起的两人,眼底渗出深深地烦躁,这段时日来,她们从早到晚非吵即打,整日是非不断,闹得他耳膜子突突地疼。每日赶车已经累得跟狗似的了,回来还要面对乱七八糟的鸡飞狗跳,一边是娘,一边是媳妇,索性两不相帮吧,于是心安理得地继续当鸵鸟。
“好了,我们不是来看你们打架的,要打等会关起门慢慢打。”唐大伯无奈地出声喝止道。弟弟和大侄子闷头不出声,三侄子和媳妇躲在房间事不关己,唯一他看得上眼的还远水救不了近火,想想大侄孙找他时,说话有条有理的模样,呵,一帮蠢货,这个家最有出息的一房被他们往死里得罪还不自知,且等着将来吃好果子吧。
“他大伯,这样的儿媳妇我家要不起了,让她从哪来滚哪去。”此时的房氏披头散发,眼角淤青,脸上好多被抓破的红血印,正指着武氏哇哇大叫,恨不得咬下她一口肉来。
“这个我做不了主,找你家大柱说吧。”
“锯子,时候不早了,你看是不是。。。”里正有些不耐烦了。
“还要麻烦你。”
里正沉吟片刻道:“冲喜的事儿假使自愿,我里正管不了,但如果用强迫等等见不得光的手段败坏土坡村的名声,你们自己掂量着看。”
“里正老爷,大伯,你们都误会了,是我要嫁到沈家,也不知谁嚼的舌根,传来传去变成了要用二哥家梅子去冲喜,真是闹大笑话了。”唐玉珠不慌不忙地款款说道。
成了,唐文翰心中的石头终于落地了,小姑果然没让他失望,敢想敢做敢拼啊,八字还没一撇呢,也不知道哪来的自信一定能够嫁进沈家,大庭广众之下不害不臊地谈论自己的亲事,万一此事不成,她的闺誉可算完了。
“珠儿,你。。。”,房氏哪还顾不上找武氏的麻烦,惊愕地看着如花似玉的闺女,不过在对方缓缓而坚定地摇头示意中,艰难地闭上嘴巴。
里正对这种没规矩的向来十分厌恶,压根就没搭理她,只是缓缓地道:“最好是这样。”随即对唐大伯道:“响午了,到你家去喝一杯?”
“水酒有的是。”随即两人一前一后地出了门。
看来两者私交不错啊,唐文翰本来只想请唐大伯过来的,没想到还有意外之喜,事情到此,如无意外,沈家的烂摊子从此应该归唐玉珠了。
“珠儿,到底怎么回事啊?”等两人走远,房氏顾不得唐文翰一家还在,连忙发问道。
唐玉珠理理额前的碎花,特淡定地说道:“什么怎么回事,刚刚我不是讲过了吗。”
“说什么说,你不知道沈家那是个病痨啊。”房氏急得要跳脚,闺女嘴太快,她拦都拦不住:“都是平时太惯着你了,这下怎么办?老头子,快帮着想想啊。”
老唐头拧着眉心,责备道:“是啊,珠儿,再有想法,也不能草率地在众人面前说啊。”特别是里正也在。
“小姑子话都说出去了,要是不去沈家,难不成要出家当姑子?依我看,公公婆婆还是依了她吧。”武氏有些幸灾乐祸。
“放你娘的狗屁,看我不撕烂你的嘴。”房氏作势又要扑过去:“等大柱将你扫地出门,你才要当姑子呢。”
唐玉珠无奈地看着说着说着又吵成一团的两人:“娘,大嫂,你们听我说完再慢慢闹,行不?”
“珠儿,别听那贱人的,她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要真那样,娘养你一辈子。”
“娘,我今年十四,你好好算算,今后遇到比沈三公子更出色郎君的几率有多大?”十四岁,不大不小不尴不尬的年纪,早的已经当娘了,次的,也订下了婚约。就她,挑挑拣拣,这个不行,那个也差点,至今也没说定亲事,再等两年,就真成老姑婆了。
“那些丫头怎能跟你比,你可是要做官太太的。”房氏不知从何时起,对和尚的批命深信不疑。也许是因心中的执念,也许是因闺女越长越出色,也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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