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神散后,沧霖心情颇好的走在天池迂回曲折的石桥上,她盯着池中花开不败的天莲,心中忽然升出熊熊妒火。
其实,如果夙沙真的从此消失不见,那她就可以独自拥有玄漠了。
想到自己可以和玄漠琴瑟和鸣,沧霖微微低下头,看见清澈的池水中自己略略红起来的脸。
掩嘴笑了笑,忽然收到宁淮的消息。
“除掉青空?”沧霖顿了顿,玩弄着胸前的一缕头发,边往回走边细想,主人为了夙沙可真是不择手段,不过,青空确实是个麻烦,如果除去她,玄漠身边就少了一个心腹。
思及此,沧霖觉得不能再等,她急匆匆的飞往青空锁在的行宫。
说起来,这几日青空一直在静修,她此时神智有些不清,处于混沌期间,大概因为玄漠的思维受到忘情汤干预,青空也受到了影响,整日在屋内呆着,谁也不见,沧霖来时,青空正闭着眼打坐。
无尽的天河边,玄漠静静站着。
司花神女和司祈远远瞧见玄漠孤独的背影,相视一眼,十分默契的朝玄漠走了过去。
“你们也是来当说客的?”
玄漠不回头,声音传了过来,司祈忙解释:“帝君,我们当然不是请你娶那个……沧霖。”
“哦?”玄漠转过身,挑了挑眉,看着司祈和司花神女紧张的模样,不由的笑了:“我这是有多恐怖,把你们俩都吓成这样了?”
“帝君,你真的一点都不记得……夙……沙……了?”司祈把夙沙的名字说的很轻,生怕说重了哪里会突然出问题吓死人。司花神女也觉得很奇怪,当日她亲眼看见夙沙目光空洞的离开了藏书阁,但是夙沙去了哪里她却不知道,所以也一直没向别人提起这件事。
玄漠嘴里念了两遍夙沙的名字——夙沙……夙沙——
一点印象都没有,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念起来觉得很亲近,好像自己曾唤了几千几万遍似的。
司花神女见玄漠沉默,心里升起一点希冀:“帝君可有想起什么?”
玄漠摇了摇头,有点奇怪的问他俩:“这人究竟是谁?你们怎的表情如此古怪?”
神界众神已经被几位上神封了口,不让再提夙沙,玄漠这几日从没听人提起过,被司花神女和司祈这么一说,他觉得甚是奇怪。
司祈无奈的摇了摇头,司花神女也不再说话。
两人走了很久之后,再次回头,玄漠还在天河边。
“娘娘虽是魔族,生性不拘约束,但功不可没,没有过错。”司祈皱着眉,手托下巴表示很费解,“帝君怎么会把娘娘忘得那般干净呢!”
“神界诸神皆是道貌岸然,自以为占尽天下理,我看那些老顽固早都对娘娘有意见了。”司花神女双手附后走的奇快,司祈跟上她的步子,一路不知道说什么。
其实真正让人无奈的是玄漠忘了夙沙,这让他们这些心里想帮忙的小神心有余而力不足。
夙沙此刻还沉睡在那座孤岛,若是她知道神界已对她这般,不知会否再次升起想要灭了神族的想法。
玄漠顺着河堤坐下去,仰头看着流光溢彩的命运转轮,大水轮依旧不知疲倦的转着,月神天判的死它置之不理,求之也没有任何结果。
玄漠恍惚记得命运转轮只能预见未来事,过去已成定局,不会再有任何改动。
可这一次,无论过去未来,无论怎样祈祷,命运转轮都不为所动,它始终不紧不慢的转动,无声无息,仿佛少了天判,它就只是一座上古神器,只可远观,再没有其他用途。
一座神器,一位天帝。
对峙着坐了很久,玄漠终于有些累,这座神器大概是伴随天判而生,一生只认一主。
“呵,我竟然把希望寄托在一件神器身上。”玄漠揉了揉眉心,站起身来笑了笑,这可不像他平日里来的作风。
走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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