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心满眼地瞧着邵秀臣。
男人穿得低调,身上一派富家公子的做派却一点也不少。外貌虽然不算俊秀,却也自有一种风度。他此时望向邵秀臣的眼光可以说是非常不满。
许俏咦了一声,不大不小的声音却进了三人的耳朵。“叶小姐,你的男朋友看起来有些面生啊!明明元旦我才见过的啊!”
她不说还好,她这一说,两个男人的脸色一下都不好了。邵秀臣看向叶璇,目光里也有询问。叶璇心虚地低下了头,这一幕看在她那位男朋友眼里,当下黑了脸,语气有些嘲讽地说:“不错嘛,叶璇。挺有本事的。”
男人盯着许俏看了一眼,说:“许经理,原来你和这位邵经理根源不浅啊!”
许俏一蹙眉,这张脸看起来有些面熟,一时间无数回忆划过脑海,她抬头,说:“小张董。”
男人哼了一声,又瞧了一眼邵秀臣,“公司再见吧!”反方向地走了,步伐看起来很快,其实不紧不慢,就好像是为了让某人追上去一样。
许俏看着,心里感慨。这位小张董看起来对叶璇用了情,也不知道叶璇能否幡然醒悟,别辜负了眼前人。
而眼下,叶璇见了男人走开,心里紧张,她还要靠他进臣哥哥的公司哩。紧张地瞧着男人越走越远,终究还是咬牙道:“臣哥哥,我……我去……咱们下次再聊好吗?”那神情,仿佛只要邵秀臣拒绝了她,便会流泪伤心一般。
邵秀臣心里失望极了,但他还是说:“快去吧!”仿佛是无声的应了一句话。叶璇刹那眉飞色舞起来,偏头看了一眼,站在夜色里,抱着一碰俏丽的玫瑰的许俏,眼色凌厉,仿佛不共戴天。
送走了这位菩萨,邵秀臣心情轻松了许多。又忍不住叹息一声。
此声一下,便传来许俏阴阳怪气的话语。“你叹什么气,人家男朋友生气还有里,你不是她的“臣哥哥吗?”怎么?家教不好,你为难了。”一番话说得极为尖酸刻薄,与以往那个大方狡黠的许俏仿佛有天壤之别。
邵秀臣蹙眉,“许俏,我很久就说过,我和她往后只有兄妹之情的。你这话未免太难听。”
许俏轻嘲一声,“是吗?”继了会儿,补充道:“别和我解释,我们之间可没什么那样亲密的关系。”
邵秀臣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听到她说他们之间没有什么关系时,居然有些克制不住自己的怒气。
看她娇美的眉目,有些熟悉,又有些陌生。正如她所说,他们之间的确是没什么关系。他们的关系,从一次,可以说,就是他强来的,继而,也不过是没有什么意义的缘分而已。
第一次,他觉得面前的女人是如此的陌生。陌生得,这么久的相处,他也未曾看穿过她的心思。
许俏知道自己是说错话了。但她实在是忍不了,瞧着邵秀臣若有所思的怔忡神情,她看不太破。
回去的路上,邵秀臣一直心不在焉地。许俏也知道是自己的bug太多了,于是也不再说什么了。只盼,邵秀臣可千万别吃这一套,把刚才的全部都忘记才好。
许俏上了楼,拉开窗帘,看见邵秀臣还倚在车前,清澈的眉眼在路灯柔和的光芒下如美玉无瑕。夜风有些凉了,寒露也闪烁着,梨树被风一卷,是无数的白雪飘落人间。
楼上,楼下,对视了一眼,一切就像明月写就的委婉的诗歌。
邵秀臣送的玫瑰已经多数枯萎时,公司里又空降了一位小张董,他还带来一位秘书。不是别人,只是叶璇。
许俏无法知道,叶璇是追随邵秀臣而来,还是为名利而来。听旁人说得有声有色,她也不过是轻描淡写地附和一句。
只是任务而已。
又能有多伤心。
许俏当晚回到家里,就把那一捧已经多数枯萎的玫瑰扔到了垃圾桶里。可扔了之后,又实在不忍地多看了几眼。
小张董来公司很明显就是历练的,又因为第一次就将下面的人骂了一个狗血淋头,无人不知道他嚣张气焰,一时无人触及霉头。上面的几位老人在开会时委婉地提过,于是就连许俏也是就避就避。
只是工作上的事,那是让你想避也终究避不了的。不过,许俏为人极为看人眼色,于是多次进出,也幸免劫难。
但老是瞧见叶璇,她心里也不是很舒坦。她这样想,叶璇未必不这么想。
两人生为情敌,又性情类似,彼此多看几眼都觉得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