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冤,恐在这个非常时期去,连累了姐妹们!”
“咦,好奇怪啊,茱儿姐姐说的,怎么和她们说的一样啊!”惠姐姐制止贤妹妹,可她还是要说:“怎么啦,我说错了吗?是她们那些人自己说的,害怕来看望茱儿姐姐,会被宇文泰误认为和独孤一家是同党!”
“贤妹妹还是那么心直口快!”茱儿笑道:“无妨的,人情冷暖我也见识了一些。莫说是和我这个败将之女了,恐怕,就是连陛下,她们也不敢再侍奉献媚了吧?”
三个嫔妃含笑点头,惠姐姐道:“敢陪陛下左右的,恐怕就是你跟那闾贵妃了。闾贵妃身世好,不怕灾祸,我们可不一样!今日来,也是因为听说陛下临幸长信宫去了,还是姐姐亲自将陛下推过去的?”
“我们且不说这个,既然来了,且随我进去吃杯茶,三位姐妹能来,让我这冷清的永寿宫也热闹了许多。我们进屋好好聊聊,许久不见,很想你们!”
茱儿说这话,便把三嫔妃引进了宫中。
“我可提醒姐姐,别看现在陛下独宠姐姐一人,将来那郁久闾,必定会成为姐姐做皇后的绊脚石!
这是入宫以来,郁久闾心情最好的一天,她吩咐了下去,在夜幕降临之前,要将长信宫装扮得温馨、喜庆了。
宇文泰把持朝政以来,虽然宫中的开销向来是拮据的,但自从郁久闾做上了贵妃之后,宇文泰特别地优许了长信宫的开销用度,一律由大冢宰府支出。因而,长信宫本应是全皇宫里最阔绰的。
郁久闾知晓魏文帝日子过得艰辛,她若反倒张扬享用,一定会招来魏文帝的厌恶之情。她心里也清楚,即便是对义父宇文泰心存反感,若不是因为他,她怎么会如此招魏文帝不待见。
丫鬟听说今夜魏文帝便要来临幸了,自然是替郁久闾欢喜的:“不知娘娘施了什么妖媚之术,竟然陛下想起来咱们长信宫来了!”
这个缠人的丫鬟,从她的语气里,很明显地听得出来她是在打探。郁久闾意识到,这么个人留在身边,必定是不好的,若再让她知晓了关于乙弗皇后的事情,就更加危险了,得想办法把她支开才是。
“陛下驾到!”外面的太监传报。
郁久闾带领着宫人们迎接:“恭迎陛下,陛下万万岁!”
魏文帝什么也不说,直奔着郁久闾为自己准备好的座位,席地坐下。太监替魏文帝说道:“都起来吧!”
郁久闾和宫人们都起来了,毫无疑问,从这气势中,郁久闾体会到了魏文帝浑身散发着浓郁的不情愿气息。
“有什么好吃的好喝的,快快上来,朕饿了!”魏文帝吆喝道。
“快快,上菜肴!”郁久闾吩咐道,丫鬟忙着带领宫女们端上来菜肴。
从菜肴的样式可以看出,郁久闾是极其用心的,并未有铺张浪费整一些野味珍禽。只是些烤鹅、蒸牛筋,外加新鲜的野蘑羊肉羹。都是魏文帝爱吃,近日却又吃不到的。
“你还挺用心的,朕爱吃什么,你打探得可朕清楚!”魏文帝绵里藏针地暗讽,郁久闾的手下有宇文泰的耳目给她出主意。
郁久闾也意识到,丫鬟和别的下人在这里,与魏文帝说话,确实有许多的不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