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老头乱发飞扬,意兴高张:“没有问题,小伙子,功夫下去,再加上我这名师磨练,休论几手刀法,便修仙习道亦成正果了!”
无悔干咳一声,道:“还没有请教老丈尊姓大名?”
糟老头表情一变,异常严肃的道:“我老人家的名字已经忘记了,不过当年江湖上有个响当当的名号,人称天刀,这个名字对你有无意义?”
无悔在嘴里念了几遍,摇头道:“天刀这个名字我还是第一遭听说。”
天刀的神色有点失望,用一种奇怪的语调道:“你小子练了十年刀法,竟不知我天刀的名字,出洋相,老任真是一手遮天,把你们都当成井底的蛤蟆啦……”
无悔尴尬的道:“江湖中事,家师一向少提。”
天刀一撇嘴:“这却能以理解,提多了他自己就不知排到哪一头去了!”
想说什么,无悔又把话咽了回去,他倒要见识见识,这天刀如此高抬自己,低看别人,必定有些本领,渐渐地,无悔有了一丝期待,或许报仇就要落在这位天刀的老者身上。
到门口望了望天色,天刀回头道:“时光已晚,我们今天早点歇息,干脆也不用生火举炊了,神案底下那个不盖的小竹筐里放得有几个干馍,且将就填饱肚皮,明朝再设法补充油水吧!”
无悔只有点头的份,他是真饿了,这一天从早到黑,进腹的仅得一碗牛肉汤面,不,为了替老太爷解围,尚剩下半碗没来得及吃。
“对了小子,把你的刀拿出来,让老夫瞧瞧”天刀突然道。
无悔剪开自己的包裹,将母亲送给自己的那把刀递了过去,谁承想天刀结果来一看,不由撇撇嘴,微微叹气:“这也叫刀?简直粗制滥造,破铜烂铁,我他娘三岁那年玩的一把刀,也比这一把高明多多!”
肃立一旁的无悔迷惆的道:“老丈,这把刀相当不错哩,是由精钢铸炼,十分锋利,一刀挥去,碗口粗细的木桩都能劈成两半,我亲自试过,是我母亲去年送给我的礼物,看到它就好像看到我母亲似得”。
天刀嗤了一声:“砍木头的刀是最粗糙的刀,功能断金切玉的刀才勉强算是过得去的一把,真正好刀不但可以削铁如泥,吹一口气而落花纷裂、发丝齐折,更甚者,刀刃的芒尾探及,已是无坚不摧了!”
无悔以为他又在讲神话,笑笑道:“天下哪来这种宝刀?老丈想是见过?”
天刀也不生气,他淡淡的道:“我见过,你也不要因为没有见过就不相信,我业已告诉你了,天下之大,无奇不有,你不曾知道的事情并非表示就不存在!”
无悔耸耸肩道:“他日有幸,倒是要见识一番。”
天刀形色诡秘的道:“好小子,一朝你的玩意到了火候,我总叫你开开眼界也就是了,让你见识一下真正的刀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