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的胳膊又被刮了一下,依旧是只有那一瞬间的痛感,我不免有些心生疑惑。
转头看向张根活说道:“今天也真是奇了怪了,我这连着两次刮到藤蔓的刺上了,你说我是不是太累了眼神不好使……诶?你的胳膊怎么在流血?”
我忽然看到张根活的上衣的袖子上有一个不大的口子,此时里面的皮肤正渗出血来,将衣服的袖子都染红了,但是他却一点也没有在意,像是没察觉一般。
张根活疑惑地看着我问道:“哥你说啥?谁流血了?卧槽!我胳膊怎么流了这么多血!哥!你比我流的还多!”
闻言我心里一惊,将自己的胳膊抬起来看了看,果然袖子上有两道很小的划痕,胳膊正在往外渗着血液,我的袖子已经整个被染红了,看起来十分吓人吗,比张根活那里不知道严重多少倍。
我忽然想到了刚刚被藤蔓刮到的那两次,于是喊道:“大家都停下,看一下身上有没有伤口!”
众人本来都木讷地向前行进着,听我这么一喊,都纷纷停下了脚步,疑惑地开始四下检查起来。
“我去,我怎么流了这么多血?”
“怎么了这是?”
“于队,你流的更多!”
……
人群开始骚乱起来,大家无一例外地都收了一定程度的伤害。
我冷汗直冒,流了这么多的血却没有发觉……我将张根活叫到身边,用手去掐他流着血的伤口附近的皮肤。
张根活吓得大叫起来:“个你疯了吧?你要干啥?哎疼
……嗯?怎么不疼?”
正当他龇牙咧嘴地要挣脱我的魔爪的时候,似乎是忽然发现伤口附近根本没有痛感,于是也就没有躲,但依旧嘟囔道:“你大爷的自己怕疼,每次都拿我试,你这哥我不要了!”
我微笑着拍了拍他的伤口以示歉意,然后又思考起来。
果然,伤口没有任何痛感,看来是中了某种麻痹的毒素,也就是说……这藤蔓有毒。
我忽然想到这地上诸多的尸体和骸骨,一丝诧异在我的脑海中炸开。
难道……这些动物都是死于这些藤蔓的毒素?
有这么巧的事情吗,所有的动物都都往毒刺上面撞?
就在这时,我眼角的余光似乎看到前面的藤蔓动了一下,我揉了揉眼睛,定睛看去,似乎一些又都是静止的。
Tony将身上所有的药物都拿了出来给大伙分了。
我示意大家不要乱动,眼睛死死地盯住面前的藤蔓,我相信自己的眼睛,那绝对不会是错觉。
果然,前面的藤蔓动了!它的行动非常缓慢的,但是确实是动了!
它缓缓地向我的方向移动了寸许,我大喊道:“大家抄家伙,把四周的藤蔓全都给砍了,妈的这东西居然会动!”
我率先掏出短刀,用力将我前面的藤蔓削掉了一节。
那掉落的一节居然像章鱼的触须一样,在地上抽动起来,看起来似乎非常痛苦,动作幅度非常大!
从老马的一句“卧槽”里不难听出我身边的人的震惊,毕竟眼前的场景的确很难以常理度之。
这一场景吓得众人纷纷掏出刀子,对着身边的藤蔓一顿乱砍乱伐,一时间草木横飞,场景十分惨烈。
不知道是不是这些藤蔓感受到了威胁,它们居然开始加速地向我们包围过来。
我抬手看了一下胳膊上的伤势,用了托哥的神奇药粉以后,我的血居然没有完全止住。
以往托哥的药粉是百试百灵的,现在出现了这样的情况,只能说明这藤蔓的刺上面不仅有麻痹神经的毒素,还有阻止伤口愈合的毒素。
我啐了一口,大骂道:“看来这玩意是把咱们当成肥料了,大家往一起靠拢一下,集中力量砍出去!”
所有人听到我的话语以后纷纷向一起靠拢。
毕竟在这种情况下,单凭个人的能力是很难冲出去的,且不说一个人的攻击范围有限,即便是累也会累死的。
我们的地毯式搜索的阵型在如此恶劣的环境下体现出了最大的弊端,那就是人员过于分散,个体出现问题的时候其他人没法及时发现和支援。
就因为我们是平行前进,所以无法看到其他人被藤蔓伤害的情况。
所以我们逐渐缩成一小团,未央在队伍的最前面,她的两把直刀不仅快,而且攻击覆盖范围广,此时当做先锋即为合适。
三儿殿后,我和老马在未央的左右两边策应。
说是策应,但大部分时间都是看着未央一个人表演,她的两把直刀耍的密不透风,俨然已经变成了一个除草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