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认为:“士兵们已经加练三个小时,按规定,司马越秀就得加练六个小时。”
另外一个军事官说:“不不不,如此一来,司马将军就要不吃不喝,那不是处罚,是要他的命。”
“……”
关于司马越秀的处罚方式还没有争论出结果,皇帝派人传来圣旨,即刻宣洛王进宫。洛王不做耽误立刻进攻,关于司马越秀的处置也就搁浅。
周培晨恭敬的送走洛王,明显闷闷不乐,但也只能憋着,不敢抱怨分毫。
黎殊儿看在眼里,立刻火上浇油,“没办法啊,谁叫司马将军是国公府的世子,身娇肉贵的可罚不得。哪像莹莹姐,就是一个与父母脱离关系、爹娘不爱的可怜人,被人伤了都没法讨回公道。”
武谦基慧眼如炬,周培晨对赵莹莹的关照也是看在眼里,对他们两人也是乐见其成。可是这两人偏偏谁也不提,他一个外人也不好点破。
今见得黎殊儿借此刻意挑拨司马越秀与周培晨的关系,武谦基怕她奸计得逞,反问她:“士兵伤人一事,赵军医已经全然不再计较,倒是黎将军一直在惹是生非,处处针对司马将军,是有什么别有用心吧。”
“我有什么目的,不过是未雨绸缪而已。我是看见莹莹姐,就想起了我自己。我一个边陲小城的姑娘,被强行带到军营为将,父母都不在身边,以后也难免不会发生这种事情。到时候对方仗着身份尊贵就可以逃避责罚,我只是提前筹谋一下。”黎殊儿避开了武谦基的目光,她不敢在武谦基面前造次。
有人告诉过她,如果以后遇到了武谦基,在不确定对方立场的情况下,千万不要在他面前卖弄聪明,却也没告诉他武谦基究竟是什么来历。
黎殊儿查过,他似乎只是洛王从偏远沟县请来的军师。但既然能让洛王三顾茅庐相请,肯定是有过人之处。
赵莹莹孤零零的一个人待在屋子里,看见黎殊儿给她带的糕点,又将一分为二,一半留给了黎殊儿。
“莹莹姐,你怎么样了?我刚才实在是太气愤了,太激动了,所以才会那么粗鲁的对待你,没伤到你吧。”周培晨是跟着黎殊儿一块回的房间,黎殊儿见到赵莹莹,立刻上前嘘寒问暖,顺便撇清了自己的问题。
赵莹莹慌忙用手擦了擦脸,冲其笑笑,“不碍事。谢谢你的糕点,真的很好吃,我给你留了一半。”赵莹莹用手指了指黎殊儿床边的位置。
黎殊儿看到赵莹莹脸上还未干的泪痕,“我特意给你带的,不用给我留。”
赵莹莹整理好思绪,“对了,殊儿,你没有为难那些士兵吧?”这个时候赵莹莹想的不是她自己,而是关心可能被黎殊儿责难的士兵。
黎殊儿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到底是多善良的女人,才会关心去伤害自己的人。不忍心告诉真相,只好谎称:“没有,就是揍了一顿,他们皮糙肉厚的能有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