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杜默然似乎也颇为满意自己这副作品,目光一直都没有从那上头移开过。
一旁的云溪听得倒是有些糊涂了,不是看画吗,怎么直接说到身体好坏上去了呢?而且那两人还一副各自完全明白的样子,丝毫也不像是说跑了题。
“丫头,你觉得这如何?”云溪还在纳闷便见诸葛神医侧目看了过来,接着又询问着她的意思
云溪哪里想到这诸葛神医会突然问她,只得略带抱歉地笑了笑道:“诸葛先生,云溪对水墨画完全不懂。”
“哦,我还当敏捷郡主是个什么也难不倒的,没想郡主对于水墨画倒不是精通,不过,百里世子倒是很精通这些……”杜默然看着墨画喃喃自语,说着又忽然笑道“那么,郡主刚才一定在想,为什么我们不说画,反倒跑歪了题了,是这样吗?”杜默然说着又将视线从画中收了回来,转而接过云溪的话反问了起来。
云溪正在纳闷这二皇子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就听他的问话连忙回应道“没想二皇子倒是个精明的,是的,本郡主还就是在疑惑,如果二皇子能够给本郡主解答那时再好不过了。”云溪这话说的是一定也不客气,倒不是云溪不知礼仪,只不过既然这二皇子不在乎这些,那么自己也随意些好了,看这二皇子的说话行事想来也不是个小气的。
果然,对于云溪的坦诚,倒是博得了杜默然的首肯,不过他也没有多说,只是简单解释道:“书画看似简单,但其实最考验笔力,身体虚弱与否自然会影响到画的气势。”对于一个并不内行的人来说,这样的解释已经足够,不过那杜默然像是怕云溪还不懂似得,便又道“当然,如果敏捷郡主还不是很理解,我相信百里世子很原意为你解答的”说着也不知杜默然想到了什么便径直的笑了。
云溪对于二皇子的调侃毫不在意,只当是蚊子在叫唤罢,径直微微点了点头,不再如先前一般疑惑。虽然她不懂画,可脑子却不傻,道理还是能够理解明白了。
那杜默然见状,也没有再谈论画,很快便让人将画给收了起来,又让人给诸葛神医和云溪上茶,坐下后慢慢再聊着。
喝了一口先前诸葛神医让侍从特意给她准备的姜茶,云溪静静地坐在一旁听着诸葛神医与杜默然谈论着这一个月来的身体状况。
杜默然说得很细,详细到那几天有咳嗽,哪几天身体乏力,哪几天气息不太顺畅等等都一清两楚。而诸葛神医边听边偶尔询问一二,神情显得比先前要严肃得多。
云溪知道这些都是每个月先生来诊断的一些必要过程,望闻问切,在大夫眼中,哪一个环节都不可大意马虎,哪怕是再熟悉的病患不会有丝毫放松,毕竟最细微的一些变化都意味着病情出现了细微变,那么随之而来用药的成份以及份量也得做出相应的调整。
单凭刚才听到的这些,云溪一时自然无法判断出杜默然到底是什么病,不过听着症状应该跟他体质有些关系,也许如之前她所料的差不多,杜默然是先天性的体弱,只是想到诸葛神医之前说的那些药引又不像是体弱,又想到宫中比平常的家族中还要龌蹉的行事,心里就带着疑惑,也不知自己心里的想法那个是正确的。
片刻之后,对话结束,诸葛神医转而请杜默然移了个位子,坐到他的上座开始给杜默然把脉,这个过程也不算太长。
“还好,这个月情况比较稳定,用药可以稍微减去一些量,一会我再替你扎几针就可以了。”诸葛神医收回了手,叮嘱道:“那套拳,你还得坚持练,每天早晚各一次,不要太过劳累便可。”
对于诸葛神医的交代,杜默然自然没有任何异议,点了点头后示意一旁的侍从可以开始准备了。
“二皇子,一会我让云溪给我打下手便行了。”见状诸葛神医欣慰的点头,只要杜默然坚持总能够缓解的,随后又对杜默然说道:“她现在的针灸之术不会比一般的大夫差,准备的事宜让她做就行了。”
杜默然知道诸葛神医是想多给云溪一些实践的机会,因此也没反对,一来之前也答应过了诸葛神医,二来,他也是真想看看这敏捷郡主到底有没有两人所说的这般厉害和聪慧。
“云溪丫头你快过来。”见杜默然应了下来,诸葛神医便站了起来,让出了自己刚才坐的位子:“我给二皇子针灸之前,你可以先试着替二皇子把把脉。”
“二皇子,可以吗?”听到这话,云溪心中先一阵兴奋,随后她连忙站了起来,询问了杜默然的意见。
虽说诸葛神医说了跟杜默然打过招呼了,不过他毕竟是皇子,而自己不管怎么着出于礼貌,开始前她还是得亲自再征询一声。
杜默然见状便轻笑着点头,单看云溪的表现,想来她是真的十分喜爱医术了,不过到底怎么样,还得自己往下看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