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就着小爸的手喝。
“今天看的什么?”云肖捏一个爆米花喂小爸。白岸洲有点嫌弃地皱了下眉头,还是吃了,问题也没回答。云肖也毫不在意,反正他只是要约会的形式,看什么都无所谓。
电影很快开始了,一个宣传广告结束以后,当熟悉的音乐响起来的时候,云肖直接惊喜地“咦!”了起来,晴空早已经下线了,原来包场还可以这样指定放映的吗?
云肖拉了小爸的胳膊绕在身后搂住他,然后撅了嘴用鼻音嗯嗯嗯地催小爸亲他,白岸洲把人搂过来啾啾奖赏了两个啄吻。
空荡荡的放映厅里就中间坐着两个观众,电影放着,云肖十分惬意地枕在小爸手臂上,一边抱着爆米花吃一边小声讲拍这儿的时候他怎样怎样吃卡了,拍那儿的时候他怎么怎么搞笑了。
整体上来说,白岸洲觉得云肖表现地很不错,不过另一位叫骆继延的主演因为剧本的原因,人物性格戏剧冲突各方面表现的空间更大一些,相对来说要更出彩一些。
影片最后两个男生在海边坦白彼此的爱意牵手画心的时候,云肖掰过了小爸的脸接吻了,不让他看了。他怕闷骚的白总裁看了会心里不舒坦。
看完电影云肖还要去兜风,来了s城很多趟他还没看过城市的夜景。白岸洲一口气把车开去了海边。
堤坝上夜风凛冽,云肖很自觉地钻进了小爸的长风衣里。白岸洲用衣服把人裹紧了,两个人既有点浪漫又很神经兮兮地一齐站在岸上吹冰凉的海风。
“咱们是不是有病,半夜三更开车来这儿吹风。”云肖趴在小爸胸口上笑问。
“是有点不正常,不过你不觉得海浪声还挺动听的吗?”海风太大,吹得风衣下摆噗噗作响,把云肖的头发吹得到处乱飞,白岸洲用手给他护住脑袋。
“嗯,好听。”云肖笑嘻嘻地把人抱紧。
两个人神经病一样吹了一个多小时的海风,回到酒店的时候已经快凌晨两点了。作为浪漫约会的收尾,自然少不了爱做的床上运动。大汗淋漓地结束以后,云肖把自己嵌在小爸的怀里安稳睡去。
睡到第二天下午,云肖又是被电话吵醒的,又是师兄陆里。
陆里的这通电话非常反常,他在电话里哭。原来昨天吃完晚饭以后他并没有走,而是住在了锦江酒店。
云肖问清了他的房间号就立刻过去了,电话里除了哭音就只能听清他一直在说很后悔。能短时间内让一个乐观开朗的人几近崩溃的一定是非常严重的事情,可能并不是钱能解决的。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房间里很暗,窗帘拉得严实。
“云肖,我完了。”陆里一脸冷漠地说出了这句话。
“??”云肖很吃惊地看着沙发里神情颓废的人,刚才还在电话里哭的那个人仿佛是别人,“你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陆里瘫坐在沙发里,嘴角还带着未干的血迹,仿佛对于世界已经彻底绝望。他慢慢地卷起了自己的衬衫袖子,露出了胳膊上的几个小针眼,不过在光线昏暗的房间云肖根本看不清。
“你还记得我以前喝的那个联邦止咳露吗?”
“!”结合陆里的动作和神情,云肖几乎是立刻就明白过来,脑袋里电光火石闪过的是一个人的脸,白浩瀚毒瘾发作时握着刀的那张疯狂狰狞的脸。当时挨的那一刀,让云肖刻骨地明白了吸毒的巨大危害。毒品万万是沾不得的。
陆里不止是嗑药那么简单,他可能是毒瘾已经大到要靠静脉注射才能满足的阶段。没想到事情居然会是这样的,陆里所有的一切反常情况都得到了合理的解释,云肖此时感到无比心痛。
“我本来是想戒的,我都打算好了,可是我没有钱。我借钱并不是为了什么赚钱的项目,只是想离开这里,这里的一切都让我觉得恶心。”
“我愿意借给你。”云肖往前蹲到陆里脚边,握住他膝盖上的一只手,他愿意帮他。
“晚了。”陆里笑着摇头,“我本来是想离开这里,到一个没有人认识的地方去戒毒所把毒戒掉的,哪怕他把什么照片视频全曝光我也不管了,我想好好地活着,做一个正常的人。”
“谁?”云肖用力握紧他的手。
“但是现在一切都晚了。”陆里没有回答,自己说自己的,“从上次他在你这里没能得手他就开始整我,我没有办法跟你借了十万块。但是那点钱根本不够吸的,我想变好,我真的想变好,可是没有钱。我现在自己都觉得自己恶心,连条狗都不如。他毁了我,彻彻底底地毁了。”
毒瘾发作的时候他就是条听话的狗。从喝到吸到注射,他已经人格尽失彻底没顶。
“到底是谁?”云肖想到了那个何饶,着急地问。
“云肖我很羡慕你,我也很妒忌你。明明最初我们都是一样的,现在却有云泥之别。”陆里说着有点手抖的从身边的小盒子里取出一只针管。
“这是什么?”云肖皱眉问他。
“可爱的四号。”陆里说完毫无预警地一针往就往云肖手背上扎去。
云肖惊骇之极,此刻所有的反应全是下意识的,他猛得往后仰坐到地上,一脚狠的踹到陆里脸上。手背被针尖划出一道细长的血迹,云肖顾不上疼飞身爬起来,抓起一边的布沙发椅抡起来就打。
陆里身体都要被掏空了,自然没什么还手的能力,只是用胳膊挡了一下,闷哼一声,软在了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