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被迷魂歌声叨扰,怕是有炸营的可能啊。”呼延庆语气凝重,对桂英道。
“今夜只能是先不入睡,待我等商议后再说。”穆桂英打了一辈子仗,从未像如今这般憋闷,两军对阵,既不比拼武艺,也不较量兵法,只凭借着邪诡异术,却已经丧生兵将无数,士气全无。
三军将帅商议一夜,除了动用武圣前往刺杀,竟无可行之法,但武圣作为国之重器,岂可轻动?一旦打破了潜规则,对方武圣也潜伏到自家国都刺杀,可如何是好?况且武圣身份尊贵、心高气傲,岂是能轻易请动?
尤其是西蜀主将阵亡,副帅不出,居然只派了一名宗师级统领前来传话,说是蜀军军情紧迫,不日当归。
气得周军之人火冒三丈又无法发泄,只因被对方一句话堵回了所有说辞:“你们要是有办法我们就不撤军。”
一夜无果,不欢而散。
就在三国联军大帐议事之时,蜀军副帅铜尊正毕恭毕敬地立于账内,双飞堡当代四杰:无双、不影、铁手、追命,陪侍一旁,静静聆听。
什么人,竟有这般大的威望权势,双飞堡一众高层都不敢出声?
“如大师兄所言,我军就这么狼狈东归?”铜尊说话瓮声瓮气,任谁都能听出其中的情绪。
设身处地,也不难理解:大军未至,西凉归周;初战厮杀,更像为种谔突袭做掩护;奥军接连施以疫病、歌声,军卒伤亡惨重,士气低迷。
更糟糕的是雷尊带回的
消息:西奥大军早已撤离,城关之上只有上万阻军;西奥仍有强大武圣到来,护送神兵的准圣突破至武圣,一件主神兵也没有落到手里。
想想,还真是让人抓狂不已!
一席长谈,没人知道西蜀主帐经历了什么,翌日卯时,为数不多的几万人马,舍掉不必要的攻城器械,招呼不打一声,匆匆西归。
周宋两军于次日同样后撤,一日之间又撤出十里,才安营扎寨。
及至傍晚,有人来报:“穆帅,西蜀并未同我等一道安营,而是继续后退,怕是已决心撤军了。”
“无胆之辈!”下首的呼延豹恨恨道。
大帐主位的桂英双手虚按,制止了众人的喧哗议论,向折可行使了个眼色,对方立刻出帐交代几句。
“西蜀之军,虽统帅亡故,但军中派别众多,绝不是铜尊或项无恨几句话可以驱使的,如此一致地撤军,除了顾念士气,也必然要有一位高权重者统摄全军。”环顾一周,桂英冷漠道,“那就是,前双飞堡堡主,赫赫有名的‘雷尊’雷猛。”
“雷猛出堡了?”
“蜀军究竟发生了什么?”一时间,惊异之声又起,细细看去大都是陪坐末席的年轻一辈。
“所以,高帅等人,是空手而回了吗?”左下首座的杨宗唐虽是问话,内中却暗含肯定之意。
“不错,此次六位准圣前往西方,意图截获被送回的奥林匹斯主神兵,不想护送神兵的准圣突破至武圣,更被来援的强大武圣惊退。据高帅说言,南宋前掌印总管吴田磊当场身亡,光华寺方丈不悔僧命悬一线,大梵天宗金鹏法王身受重创,镇殿王、行铭真人、雷尊三人及时抽身。”
偌大军帐,为之一静。
盖因以上所提及人物,或是一派之长,或是数十年前就威震天下的不世强者,唯独金鹏法王的名声稍弱。
“穆帅见过高帅了?”问话的是种说。
“不错,不过镇殿王也让我等安心,安西王(种世衡)已会面南宋鲁王(楚宁),在高端战力上我军并不处于劣势。”
“父帅来了!”
“种帅!”
大周知世安西王、安国大将军:种世衡。
当世十大武圣之一,种家军奠基人,正一纯阳宗前掌教德阳真人最中意的弟子,纯阳宗掌教行铭真人大师兄,大周世宗陛下麾下第一谋帅,武功兵法、军阵数术无有不精,掌大周西军四十载,握四大道剑之一【虎跃】,追随世宗征战一生,大小战役近千场,有胜有平,无一败绩,故被军方私下尊称“常胜元帅”!
“既有种帅来此,我等夫复何惧!”
“对方武圣不动,安西王仍旧不出,所以关于这惑心之曲,还需我等参议破解之策啊。”看着帐中诸将军心大振,桂英也不得不感慨种帅的浩荡威势,更敬佩记忆深处那人,的坦荡宽广如浩宇的胸襟。
“师叔,九儿也许能助您一臂之力呢。”一声飘渺无踪、往来不定、却又分外清明、暗含亲切的话语,遥遥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