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心疼地将她搂进怀里道:“有些事,我很难和你解释清楚。”
安岚愤愤地用手推着他的胸:“可我们是夫妻啊。从嫁过来的第一天,我就把你当作生死相依的夫君,全心全意地想对你好,可你为何要骗我?”
李儋元叹了口气:“我没骗你,只是……”
安岚终于控制不住眼泪,抽着气道:“只是我自己蠢,不懂你那样就是故意冷落,还想着替你煎药,养什么金丝雀,想让你的病能早点好。”
李儋元被她哭得一阵心乱,把她的脸按在自己颈窝,让眼泪从脖颈往下滑落,瞬间就染得胸口一片冰凉,过了许久,才开口道:“岚儿,你喜欢我吗?”
安岚在他怀里抬头,用哭红的眼眸看着他,然后毫不犹豫地点头。
“是对夫君的那种喜欢,还是对男人的那种?”
安岚不太明白,这有什么区别吗?于是只能眨着眼看他,李儋元盯着她还带着水汽的羽婕,低头在上面轻吻了下道:“如果我不是你的夫君,你还会像这般倾慕我,愿意和我生死相依吗?”
见她还是一副懵懂模样,李儋元揉着她圆润的下巴,继续道:“你嫁给我,是因为你爹的安排,在成亲之前,你根本不知道我是怎样的人。你对我的所有情愫,不过是出自于礼教对夫君应有的敬爱,可如果你爹让你嫁的不是我,你也会对那人如此依恋,心甘情愿陪他一生一世吗?”
他光说出这些,就已经生出浓浓的醋意,幸好谢宁那个老狐狸没把她嫁给别人,无论他所图的是什么,这一刻他很庆幸自己还有价值能让他图谋。
安岚一双杏眸瞪得浑圆,她从未想过这个问题,自己的夫婿和三殿下本来就是一个人,爱他、对他好都是理所当然的事,可如果自己嫁的那个人不是他呢?
她心思本就单纯,对情爱之事也从来不懂,可现在一想到如果洞房时那个人不是他,心里便像刀割般难受,生怕这一切会成真,连忙搂紧他的脖颈道:“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喜欢三殿下,从那晚第一次见你就喜欢,什么身份都无所谓,我只想和你在一起,永远都不要分离。”
李儋元浑身一颤,他从未听过这样热烈无畏的告白,眼角莫名湿润,用力按着少女的背脊,几乎想要将她揉进骨血,可这还远远不够,他再不想克制满心的狂热与渴望,低头将吻落在她的脸颊与下巴,再顺着脖颈往下摩挲,可就在安岚弓起背脊,准备要承受这迟来的交.融时,李儋元却又硬生生停了下来,撑起身子,盯着她的眼睛哑声道:“现在不行,我要还你个真正的洞房花烛。”
于是那一晚,安岚房里被布置得如同新房,红绸扎着帷帐,飘动时带着角铃叮咚,处处都透着喜庆。安岚被放在大红的床榻上,眼眸里映着铺天盖地的红,耳边是他一声声说着情话,甜蜜的、羞人的……在被填满那刻,总算明白什么叫水乳交融,此刻的一切,都美好得令她想要哭泣。
当红帐终于停止了摇动,安岚将光洁的胳膊伸出,歪头枕靠在他手肘上,呼出浅浅的喘息声。李儋元也是累极,却舍不得睡去,手掌从她肩上的红印上滑过,问:“疼不疼?”
他也是初尝□□,又是对着心爱之人,方才到沉溺时,几乎是不管不顾地掠夺,现在想起,很怕会弄伤了她。
安岚睁开眸子,摇了摇头,又红着脸道:“不疼,很甜。”
李儋元笑一脸满足,轻咬着她的耳垂道:“早知道,刚才就不该疼惜你。”
安岚痒的往旁边躲,察觉到那坏家伙又在复苏,忙按住他的肩道:“你该休息了,不然身体会吃不消。”
李儋元一挑眉,语气有些危险:“到了现在,还是信不过你夫君?”
安岚竟破天荒地开了窍,听懂他话里的深意,连忙一脸谄媚道:“谁说的,我家夫君雄风不倒,就是……”她的声音低下来,李儋元需靠得很近才听见她如蚊叮般嘟囔着:“自家男人,才不舍得用多了。”
李儋元没忍住笑了出声,只觉得怀里的女人可爱至极,他几乎想去侯府上门答谢,谢他亲手将世间至宝送到自己怀里,可心头还是藏着丝不安,吻了吻她的额头问:“你应该明白,像我这样的身份,明面上显赫尊贵,其实就像悬在浮沙上的虚影,稍有不慎都会崩塌。再加上我的病,连我自己也不知道,将来会是如何。从我出生的那刻,早就注定会是这样的命运,可我怕你会受不了,万一有一日从王妃的位置上跌落,要跟着我颠沛流离,你真的情愿吗?”
安岚仰头看着他,如誓言般认真道:“我是你的妻,你去哪里我就跟到哪里,显赫也好,落魄也好,生也好,死也好,我们夫妻都要在一处。”
李儋元听得眼角酸涩,将她紧紧搂进怀里,在心里暗自发誓,无论如何,也要守她一世周全。不止如此,他要给她天底下最尊贵的地位,哪怕付出任何代价,哪怕是,不计得失,跟着谢宁给他安排的路走下去。
他的前半生,除了满身病痛再无长物,江山于他不过是保命的屏障。可现在却不同,他有了想要珍视和守护的女人,为了她,为了他们的孩子,他拼尽性命也要攀上顶峰,在那里,才能为他们筑起能一世遮风避雨的宫殿。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应该能完结吧,琢磨下,怎么能把注定be的结局写的不那么be,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