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祎自认没什么本事,倘若有本事,她早将手中的圆珠笔插|进那小痞子的眼睛里去了。
小痞子迷上了余祎,看着她时,眼神好像要将她生吞活剥,余祎从厨房出来,他总爱挡在门口,与她贴得紧紧的,将她挤到门边,外人看来就像搂抱,事实也确实如此。
余祎一早便知小痞子与瘦皮猴不同,瘦皮猴有贼心没贼胆,对她还算尊重,而小痞子见棋牌室里头零星的几人都没留意这里,憋了数日终于憋不住,强搂着余祎就要下嘴。
余祎早便见他恶心,平常更是懒得应付他,最多也只问过他几个问题,谁能想到他鬼迷心窍似的天天往棋牌室钻,竟还敢动手动脚。
余祎不想费太多力气,索性大喊:“老板娘,馄饨里加不加辣?”
棋牌室里闲聊的几人立刻将注意力转向了这头,小痞子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到嘴的天鹅肉就这么轻松地飞了,“呸”一声狠狠道:“迟早办了你,把你锁床上叫哥哥!”
余祎还没走远,将这话听了进去,眸色微沉,冷哼一声。
回到古宅时,庄友柏三人像大老爷似的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余祎脱下外套去厨房做饭,心中哀叹这种日子不知何时到头。
古宅里的房间不多,一楼有一个空房间,二楼有六间房,外加司机泉叔住在三楼,余祎的证件必定在其中一间房内,可惜她至今还没有机会去搜寻。
做完饭,余祎上楼去请魏宗韬,没敲他的卧室,径直往摆了健身器材的房间走去,果然见他在跑步机上慢跑。
房间不大,摆了一台跑步机和力量器械,还有一个黑色的拳击沙袋。
魏宗韬有伤在身,跑得很慢,他只瞥了一眼余祎,不声不响地又继续跑,余祎道:“魏先生,吃饭了!”
魏宗韬摁了摁跑步机上的按钮,随口问道:“瘦皮猴失踪几天了?”
余祎挑了挑眉,“六天!”
“你说,他还剩下几条命?”魏宗韬从跑步机上下来,运动量太小,身上一点儿汗都没有,他慢慢往门口走来,“我很好奇,为什么你明明心中有数了,却一动不动?”
余祎眸色微变,不由盯着对方,魏宗韬已走至门口,轻笑了一声,与她擦身而过,留下两个字:“果然……”
余祎一愣,看着他的背影半晌,才明白过来他在试探她,忍不住憋红了脸,硬生生地将脏话咽下了喉咙!
余祎确实心中有数,这几日早观察到小痞子每天都要去一处地方,有几回还听他们打电话说:“那里下水道还堵着呢,路上都是水,你绕路过来!”“臭豆腐能有多臭,顶多再臭十天半个月,你要是敢闹事,老大不削你,我他妈削了你!”
这附近有一处地势较低,前些天连续暴雨导致积水,因为不是交通要道,有关部门也不重视,到现在还通行不便,附近还有一间制作臭豆腐的家庭小作坊,小痞子他们常年在哪儿活动。
小痞子每天吃吃喝喝没有异常,余祎便知瘦皮猴还活得好好的,自然先不着急,而是更在乎两地公安局会议。
吴菲的三星级宾馆成为了半路杀出的程咬金,成功拿下了此次会议,这些时日笼罩在心头的乌云终于散去,满脸笑容的来感谢余祎。
时间紧张人手不足,余祎主动请缨前去帮忙。
此番会议是一笔大生意,外省某市公安将在会议期间住宿在此,不光能打响宾馆名声,还能在这种淡季赚到钱,这样的好事情早已传开,谁也想不到棋牌室老板娘的女儿能交到这般好运,一传十十传百,消息自然也传到了小痞子这些人的耳中。
他们起先有些发憷,当贼的最怕当兵的,更何况他们只是小贼,平常见到当兵的能躲就躲,犯不着吃饱了撑的去牢里蹲,可他们又觉得这件事情不靠谱,不太相信那家小宾馆能招来警察,不过即使招来了警察,井水不犯河水,也与他们无关,如此一想,他们的心也定了,但还是忍不住要去观察一二。
这天是瘦皮猴失踪的第十一天,他的物业公司没有了主心骨,早已关门歇业,而吴家宾馆则喜气洋洋,大门顶部的电子屏幕上不断循环播放欢迎词,一条红毯直通停车位,两边彩旗飘扬花篮争艳。
余祎抱臂站在门外瞅了瞅,咬着鲜肉包子慢慢走到附近刚营业的一家打印店外,想了想,跨了进去。
两个小时后她重新出现在宾馆,让员工架起梯子,不过片刻就有一块巨大的红色横幅出现在了人们的视野中,上面的字体比电子屏幕上的要大上数倍,更黑更清晰,五十米外都能看清,只见上书“热烈欢迎我市公安与某市公安来此莅临指导,祝两地会议圆满成功”!
这个效果远胜红毯和彩旗花篮,谁也无法忽视,宾馆员工整齐的站在红毯两侧,欢迎正从红毯那头缓缓而来一行公安。
余祎大功告成,外出闲逛,走了好半天,才在一个公用电话亭前止了步,掏出早已买好的变声器,拨通派出所的电话,自称是那个小痞子,担心闹出人命,决定洗心革面配合警察同志,二十分钟后将在关押瘦皮猴的地方等他们,为求逼真,余祎还播放了一段录音,手机有男人喊:“辉哥,快点儿!”又急又慌,那天小痞子的手下似乎催他去帮个忙。
挂断电话,余祎将录音删除,这才不紧不慢地换了另一个电话亭,拨通了小痞子的电话,慌慌张张道:“辉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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