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大概两个时辰,他们的马车才慢悠悠地来到城门下。
一个穿着灰色官服的守卫,大摇大摆的来到了他们的车马前。
昂着头,用下巴点了点薛二的方向道:“从哪里来的?来干什么的?”
“这位官爷,我们从旁边乡下来的。这不是孩子病了么,就想着到城里找个郎中给她看看”
看着薛二卑躬举膝的谦卑模样,守卫满意的点点头:“病了,那是得看病,而且还要尽快看啊”说着,他的一只手状似不经意的往薛二这个方向伸了伸。
薛二看着伸到自己眼下的手,了然的笑着从怀里掏出十几个铜板,用袖子挡着塞到了那个守卫的手里。
守卫也不低头去看,只用手点点手上的重量,然后有些嫌弃的看了两眼薛二和文清岸,不过见他们穿着寒酸,撇撇嘴也就不再多说什么,挥挥手示意他们通过。
薛二掉头哈腰的朝着守卫谢了两声,然后转身就回来了马车边,和文清岸牵着马就城里面走。
可马车刚走几步,就听见旁边有人朝着他们喊道:“那两个牵马的人,给我站住”
被叫住的文清岸和薛二皱着眉互相对望了一眼,然后转过身面对着走过来的男人。
这个男人比刚才守卫的年龄要大一些,穿着灰蓝色的官府,腰间挂着把佩刀,步伐矫健的朝他们走了过来。
“陈哥,这家人我刚才查过了”
“查个屁。车里你看了吗?天天光想着银子,什么时候脑袋掉了都不知道”
叫陈哥的男人骂完刚才的守卫后,转头厉声对文清岸道:“把马车打开”
听到男人这样说,文清岸心里的火气是蹭蹭的往上窜。竟然也不顾男人的话,站在那里不肯动弹了。
旁边刚才被骂的守卫,见文清岸半天不动手,气的朝他大吼道:“你他娘的干什么呢,赶紧打开”
薛二见文清岸还是一副不愿意的模样,一边不停地给两个男人道歉,一边转身打开车门,将挂在车门上的帘子掀起来,使外面的人可以清楚的看到文氏他们。
本来他们以为这样就可以了,谁知姓陈的男人居然开口道:“让他们下来”
这却让文清岸更是难以接受。上前一步挡在车马前。严肃对面前的男人道:“大人。即使我们只是些微不足道的小老百姓,但是也不能任这样你侮辱”
就连旁边的守卫都一脸不自在的劝道:“陈哥,要不算了吧。你也都看见了,就别为难人家这”
听到旁边守卫的话,姓陈男人转头怒瞪他,直到他被看的不自在的掐断了话头,才转回自己的视线,看向文清岸道:“让他们出来”
可是说了好几遍,也不见文清岸有所动作。最终男人所有的耐心都耗尽了,作势就要将腰间的佩刀拔出来。
薛二见男人要拔刀,立马上前按住了他的手,笑着道:“官爷。别生气,别生气。您等会儿,我去劝劝他”
说着,走到文清岸旁边,小声道:“文大哥,平时你都是能忍则忍的,今天怎么回事?哪来的那么大火?”
文清岸深吸口气,压下心中直往上窜的邪火,刚想要说些什么,就被下了马车的文氏打断了:“相公,既然这位官爷想让我们下来,就下来呗,又不是什么大事”
说完后,又把文安安从车上抱下来。随着文氏和文安安下来,文安泽、文安昊也跟着跳了下来。
姓陈的男人见文氏他们下来,走上前去,绕着他们看了一圈,然后又指指文安安道:“把你的面纱拿下来”
“你”
这下,就连文氏和薛二他们也是不同意了。
文安安见大家都一脸气愤的表情,赶忙自己解下面纱,然后故意做了个自认为狰狞的表情,冲着男人笑着道:“看叔叔你这么可怜,安安就给叔叔你看吧”
说起来,虽然文安安的表情并不怎么可怕,但对于没有心理准备的人来说,文安安真实的模样,与现象中形成的落差太大,因此却也会让人在第一时间难以接受。
当姓陈的男人看到文安安的脸以后,除了一瞬间的怔愣,到没有什么别的表现。
最夸张的是那名守卫,当文安安拿下面纱的时候,竟然吓得捂住心脏往后跳了一步,慌慌张张的大家着:“吓死我了,奶奶的,这是人是鬼啊”
听到守卫这样说,薛二气的当场就要上前揍他,不过却让姓陈的男人抢先了一步,狠狠地一脚踢到他的屁股上,骂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赶紧给我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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