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动的声音,并没有再说话。他突然记起自己身上未着寸缕,他想,这时候房间里的灯应该还亮着吧,自己这副样子,在这样的情境下,是不是挺可笑的?
阿岳想找到自己的衣裤,他坐在沙发边,手在沙发上摸了一圈后,未果,他又伸手到地上探,探了很久,还是什么都没找到。
童希贝依旧在心神不定地走来走去,眼睛一瞟,就看到了阿岳的动作。
她愣了片刻,停下脚步,呆呆地看着阿岳伏低身体,手指在地板上摸索。
童希贝走过去,捡起被她甩到几步远外的衣裤递到阿岳手里,阿岳说声“谢谢”,刚要穿上衣裤,童希贝已经按住了他的手。
阿岳一直低着头,童希贝说:“我今天,不回去了。”
“希贝,你不要冲动,现在还不太晚,我送你回去。”
“我没有冲动。”童希贝盯着阿岳的眼睛,不知何时,他的眼睛已经睁开了,左眼中白茫茫的眼瞳不受控制地转动着,右眼睑里虚无一片,神情很严肃。
童希贝想了想,起身去锁上门,说:“我锁门了。”
阿岳沉默。
她又去关灯,说:“我把灯关了。”“啪嗒”一声,房间里一片漆黑。
阿岳继续沉默。
最后,童希贝走回阿岳面前,慢慢地褪去了身上的所有衣衫。
阿岳一直屏息静气,凝神倾听,浓眉渐渐拧成了一个“川”。
童希贝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叫了一声:“阿岳。”
然后,她就像条蛇一般地钻进了他的怀里。
她的身体光滑细腻,身姿曼妙,阿岳只觉得手下触觉奇妙无比,还能闻到淡淡馨香,他的心本来已有些平稳,这时候又躁动起来,但是他的理智告诉他,不能再继续了。
童希贝自然不知道阿岳的心思,阿岳身上光溜溜的,皮肤紧致又有弹性,摸着很舒服。一片黑暗中,童希贝干脆闭上双眼,她并没有急着要做什么,只是紧紧地贴着阿岳的身体。
阿岳的动作有些抗拒,他想要推开童希贝,却听到她在自己耳边轻声说:“阿岳,你知道么,今天下午在南湖,荷叶长得很旺盛呢。”
阿岳没想到童希贝会说这个,“嗯?”了一声。
童希贝又说:“阿岳,其实有件事,我一直想要告诉你。”
“什么?”
童希贝咬着嘴唇,说:“前一段儿,我去了趟美术馆,那里在进行一个美院毕业生作品展,我看到——你的作品了。”
阿岳的身子僵住了。
“就是那组雕塑,《春》。”
阿岳仔细地想了想,终于想起了那组残荷铜雕。
他浅浅一笑,说:“那你也知道了,我是美院毕业的?”
“嗯,199x届,雕塑系。”
阿岳点点头:“对,已经十几年了。”
“其实我不止知道这些哦,我还知道,你本科毕业以后去了巴黎。”
阿岳疑惑:“这个你也知道?网上搜来的?”
童希贝坏坏地笑:“我还知道许多哦,你想不想听?”
“说说看。”阿岳笑了起来。
童希贝真的娓娓道来:“你从小就学画画,天资很高,16岁时就高分考上了中国美院雕塑系,在校期间,你在国内外许多比赛中得奖,有些广场雕塑还采用了你的设计。毕业后,你去了法国巴黎深造,几年后回国,却没有走雕塑这条路,从那以后,似乎就没有人知道你的行踪了。”
“……”阿岳点点头,“你果然知道得挺多的。不过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希贝,你妈妈很生气,我送你回杭州。”
“我还没说完呢。”童希贝跨坐在阿岳身上,两个人都看不见彼此,但身体上的感觉却非常清晰。童希贝俯身亲吻阿岳的耳垂,在他耳边柔柔地说,“阿岳,你是不是在担心我妈?”
阿岳垂着头,没说话。
“因为你的眼睛?”
阿岳默认了。
童希贝在黑暗中抚摸阿岳的双眼,那些细密的小疤痕在她的指下显得异常清晰,她凑过去亲吻那些伤疤,阿岳闭着眼,童希贝吻着他的眼睑,湿润的小舌头流连在他的眼眶周围,体会到左眼、右眼的不同,她低声说:“阿岳,你能不能告诉我,你的眼睛是怎么受的伤?”
阿岳沉吟许久,轻声回答:“是一次意外。”
童希贝等了一会儿,阿岳才叹了口气,继续说下去:“四年多前,我在阿富汗,遭遇了人肉炸弹。”
作者有话要说:这几章写得不好,我道歉。主要是因为含含目前只能很勉力地保持更新,因为——我怀孕了。
昨天刚刚去医院确定了的,想想还是要和大家打个招呼,下一次更新是周五晚上,我想要把这章和上一章修改一下,其实写的时候脑袋浑浑噩噩的,嗯……我还没从震惊中缓过神来。
备孕了好久,终于好孕了,现在的感觉很微妙~难免写阿岳时,会有点出戏……这几章的表现力与我的设想相差甚远,但是我的笔力……大家应该还是有点数的,所以我一定要大修!再次请大家原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