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蓉心里有些许打鼓,问道,"李副手,你确信那个议员会过来吗?我们已经等了一个小时了。"
李广信看了蔚晴一眼,笑容有些尴尬。
碍于蔚晴的身份,让她和他们一起干等一个小时,实在过意不去,可是,"那个区议员是我一早就和人家约好的,约了好几次,才答应今天和我们见面。一小时前还特意打电话确认过了。但奇怪的是,刚刚电话一直打不通。"
"打不通?那个人是不是在玩我们啊?"付蓉拧眉说道。
"这倒不至于,毕竟况氏也不是他随便能得罪的。只是老城区那一片管辖,这个区议员有相当大的说话权,更何况那个片区的居民对这个区议员也很崇捧,拉拢他,对我们成功收购总有帮助的。"
"这么说,今晚只要说服这个区议员,我们是不是很快就能完成东城商圈的计划?"蔚晴插一句进来,手心有些冒汗。
事实上,蔚晴从踏进圣达慕斯开始,就有一种奇怪的熟悉感。
仿佛曾来过一般,然而却让她讶异到不行,坐如针毡,恨不得立即逃跑掉!
冷静,蔚晴,冷静下来,既然接手了这件案子,就算会输,也要输得漂亮一点!
"但愿如此。"李广信低头看一眼手机,声音里有丝不安,"要不我出去看看。"
付蓉点点头,"嗯,好。"
待李广信离开后,VIP房间里顿时沉静下来,空气里流窜一股怪异的气氛。
或许是房间里的冷气开得太大,蔚晴不由得打了个冷战。
拿出公事包里的文件,打算再温习一遍。
许是昨晚和况天澈经历的那生死一搏,耗费了太多精力,导致她今天总是魂不守舍的。
她想昨晚是她有记忆以来最疯狂的一次。
今晚的她,一身得体的黑色小礼服,套了一件小西装外套。
干练中不失性感,黑白分明的眼睛不经意扫了一眼被割伤的手腕。
长袖的小西装恰巧遮掩住她缠绕纱布的手腕。
她唇色有丝苍白,盯着自己旧伤逐渐在复原的手指,陷入了沉思。
似乎,认识况天澈这个人之后,她的伤就没有停止过。
她深知,反抗,只会令她伤得更惨更痛,可是她心底那微小的自尊,不容许她屈服,哪怕与他是以卵击石的搏斗,她也要扬起头,噙着流泪的眼眶...微笑。
然而,这样的生活,是她想要的么?
自从和勤宇订婚以来,她的每一天都在精神紧张的状态下度过。
像个悬在峭壁上攀登的人,不奋力挣扎,随时都有坠跌的危险。
而勤宇越来越忙碌的生活,让她心底也有些不踏实了。
她甚至开始怀疑,他们订婚的本质。
她总觉得,那晚她十指沾血弹了一曲《梦境》之后,况天澈发疯似的狠揍勤宇一顿之后,勤宇就变得很忙,她总是碰不到他一面。
勤宇知道她是在代表他,代表况家三房的身份,加入况氏的么?
虽然他给她的反应是惊喜的,直说着这算是奶奶肯定她的身份。
可两个人若要结为夫妻,一生一世的相守,是需要彼此扶持,不离不弃的,不是么?
然...在她接下这么一个大案子之后,勤宇在哪里呢?
"蔚晴,你担心吗?"付蓉盯着蔚晴许久,突然问了一句这样的话。
"嗯?"
"呵,我想我问了一句废话。担心是肯定的,毕竟这么大的案子。只是我突然觉得,总裁这么做,一定有他的用意,毕竟这么大的案子,他不会儿戏的。"
付蓉端起桌上的咖啡,轻啜一口。
蔚晴冷唇一扯,微微泛起一丝苦笑:"或许吧。"
简简单单的三个字,道不尽里头的复杂。
老夫人让她跟着况子佑学习,况辛博却给她委任这么重大的工作。
有趣的是,况子佑竟然没有任何说法,她记得自己跑去问他的时候,他只是一如既往的斯文柔和,笑着说,大哥这么做一定有他的用意。
她低叹一息,认命吧,蔚晴,这就是你不专心听会议的后果。
"三少还好吗?"半晌,付蓉又开口问道。
"嗯?"蔚晴扬哞,望着付蓉柔美的表情,"他还好吧。"蔚晴想。
"忘了说,恭喜你,蔚晴。很高兴你找到好归宿,祝你幸福。"而且还是豪门那种,付蓉眸光一敛,一许失落在眼里稍纵即逝。
蔚晴仍是平淡的,冷静的,回报一个微笑,"谢谢你,付蓉。也祝你早日与有情人成眷属。"
她不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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