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恼怒奇岩惊弓之鸟的紧张,但他知道奇岩是为他着想!
不过,今天身体的确是有些乏累。
这让他非常懊恼,如同质疑一个男人的尊严那般,顿时他的肩头耸下来,说到这个,他的确很无力!
"奇岩不敢拿主人的性命冒险,所以恳请主人尽快回城西寓所的地下城去泡药,马医生说过,一周一次。昨晚,您已经错过了时间。今天我会通知马医生立即去城西寓所,主人..."
奇岩听到主人许久没有反应,担心地问了一句。
"嗯,我没事。"他淡淡地应道,有丝化不开的愁绪,继续问道,"联络过催眠师了吗?"
"已经在联络了,北美那边据说有位知名的催眠师,已经派人去接洽了,相信应该没有太大的问题。"
奇岩知道主人在担心什么,但跟随主人这么多年,尤其经历去年那件事之后,他就再也不会擅自为主人做主了。
有时候,不是他认为对主人最好的东西,主人就能接受。
尽管不该错误地遇上蔚小姐,但也许命中注定遇上了就是遇上了。
即便是忘记,也于事无补,仍是阻止不了主人要她的决心。
若蔚小姐真能做主人的尤薄诗,那么奇岩唯一可做的,就是让蔚小姐尽快找回被洗去的记忆,和主人生个健康的孩子,快快乐乐幸福地生活...
那是奇岩此生永远无法抵达的彼岸,他希望,主人可以!
"奇岩..."蓦地,他欲言又止。
"还有什么吩咐吗?主人。"
"那个...你觉得,我戴面具可怕么?"
他想了很久,轻声问出这句。
脑中仍记忆着,她昨晚痴笑着跟他说过的那个面具男孩的故事,受了诅咒才变成的魔鬼。
他在她眼中是魔鬼,所以她害怕着,一再抗拒,一再逃离么?
"啊?"奇岩声音明显一愣!
没想到主人突然会问出这样的问题!
这么多年来,主人都不肯摘下面具,怎么今天突然问起一句这样的话来?
"那主人...您可以适应么?毕竟这面具几乎跟了您小半辈子了,已经成为您身体的一部分,突然卸下来,就像是从您身上剥掉一层皮肤下来一样,这样...您能够适应么...况且..."
"我明白!"
他叹息一声,打断奇岩的话语,不想再听奇岩一遍一遍地重复,他的面具摘不下来的理由!
仅仅只是一个身体的习惯,要从他身上剥下一层,就像是剥下一层他的保护色那般,他就够犹豫了,更何况是那个他被迫接受的理由?
可是,他的天枰仍然摇摆不定,"我答应过她,她要留下来,我就摘下面具。也许,是我吓到她了,她昨晚总说面具是魔鬼..."
奇岩叹息,遇上蔚小姐,硬朗阴狠的主人,就像变回从前在寒冰屋里的那个小男孩,说着冷漠却也寂寞的话语。
或许外人眼中的主人,是可怕冷血的,甚至是妖异的怪物。
可是他们又是否知道,这样的人,一旦动了真情,绝对也是可怕的癫狂的,不择手段的,却又是没有人可以匹敌的情深!
只是,为何蔚小姐总是看不清,记不住?
"不过,主人,若您决定了,我去联系马医生。"
奇岩想着,若是不能得到蔚小姐,主人这辈子也不会善罢甘休的。
若摘下面具,有一线生机,那么他也只有义无反顾地去支持主人那样做!
"我问过他了,那小子这方面不在行!你联系看看还有没有这方面的专家!"他抿着唇,拳头握紧而不自觉。
"...主人,您不是说,只是摘下面具么?马医生给您做个小手术,取出颅骨内的钢钉即可,怎么..."
怎么主子还想着,去做什么另外的脸部手术么?
这句话,奇岩堵在喉口没有问出声来。
这世上,最清楚主人容貌的人,除了当年那个艾洛夫医生,就是如今的马医生了吧。
因为主人的面具,是时常需要让医生为他摘下,做一些处理的,这才能保持面具下的脸不被面具侵蚀。
奇岩隐约觉得,主人并非仅仅只是摘下一张银质面具这么简单!
"嗯...我怕摘下之后,会吓着她。"
会吓着她么?况天澈内心也不确定。
或许连他也害怕看见自己的脸。
如果他那双银色的眸子可以遮掩起来,他早就遮了,哪还会给那些人说他是怪物的机会?
莫名的,体内有股寒气,直逼他的胸口!
想着面具的事,他便愁绪满怀...
若她能接受他的面具,该有多好!
又或者,她能接受他面具下的那张脸庞,又该有多好!
否则,他也不会为这种事烦忧了。
然,他为何总是如此在意她的感受?
她忘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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