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子,他总是轻而易举就打破她所有的冷静!
"没有,没有,没有!我不明白为什么记忆里有你的影子,不明白为什么会闪过那些片段...就算,就算我们曾经真的有过什么,现在我也忘了,我记不起来了,行不行!"
"不行!你非得记起来不可!这该死的催眠,这可怕的催眠,我恨不得立刻就能唤醒你那些沉睡的记忆!"
他拽紧她,眼神里迸发出灼热的眸光,撩起他深藏体内的惊涛巨浪!
她非记起来不可!
一个人的回忆是寂寞的,所以他决不允许她再漠视他!
看着她眼泪斑驳的脸庞,他是那么用尽心机想要唤醒她的记忆。
"如果你忘记了,又怎知道我是活着回来?你对我的承诺,你忘了吗?你该死的全忘了吗!"
"不...我不知道...我想不起来,我只想起一些零碎的片段,不要逼我,不要逼我..."脑袋疼痛欲裂,她摇着头,低泣着,心绪忐忑不安着!
想起零碎的片段又如何呢?
始终想不起曾经爱过他的感觉,这才是可怕的吧!
"晴,是你一直在逼我,你懂吗?"
望着她痛苦的模样,他心生不忍,怜柔地将她抱入怀中,低叹着,"想起了零碎的片段,就是好的开始。我相信总有一天你会全部想起来!答应我,留在我身边,慢慢等你回忆!"
"不!"她想也没想地拒绝了他,"不能...我不能,我是勤宇的未婚妻..."
更何况,她不知道自己要到什么时候才想起他所谓的回忆,或许一年,又或许一辈子!
她不能冒险,她对他始终是抗拒的陌生感。
尽管...是有些心动,可理智却告诉她,他们没有可能啊!
"况勤宇、况勤宇!你心里只有他么!那我现在杀了他,你是不是可以心甘情愿呆在我身边?还是像你从前说的那样,只要我摘下面具,你就愿意留下来?你记得的,那才是我活着回来的理由,你懂么!"
他活着回来的理由,就是她,她懂么!
"你..."她愣怔住,扬起泪眼星光的眸子,迎上他银冷的眸光,"你要摘下面具?你的面具..."扣在头颅之上啊!
她不会忘记那日要剥下他面具时,被划破的伤口,血痂至今仍清晰地印在她手指之上啊!
猛然想起方才弹琴时,脑中闪过的那句话语:"况天澈...我们再见面的时候,除非你肯摘下你的面具,除非你肯学会如何去爱一个人,而不是一个动物,我才会答应留在你的身边..."
她曾真的说过那样的话语么?
她乱了,心乱,头乱,一切都乱了!
"是!只要你肯兑现你的诺言,我可以为你割舍这跟随我多年的面具!哪怕它已是我生命中的一部分!"
他的话语铿锵有力,斩钉截铁。
情不自禁地用冰冷的唇,逐一吻去她脸颊残留的泪痕。
...
她独有的香味儿,刺激着他每一寸感官,仿佛身体鲜活过来。
想着昨晚她酒醉后的迷人模样,他的心微微震触着。
多么渴望,她会那样一直醉着,醉着,和他一起沉沦...
她可知,他十小时的泡药工程在泡到一半的时候,奇岩突然告知他唐纳来了!
于是,只好又临时赶过来!
谁知她却又在众目睽睽之下,弹奏她的钢琴!
她难道不知道,那是他专属的权利?
除了他,她谁都不能表演!
"可我..."
"嘘!你是我的,或者这里..."他的声音停顿了稍许,厚实的大掌已来到她的腹部,轻柔地贴上,喉头有些沙哑,"在不久的将来,会孕育着我的孩子!"
他魄冷的眸光逐渐柔软下来,拥抱着她温暖的身子。
他情动身动,这样的温度竟让他有些沉溺。
然而,却使她震惊!
"孩子?"那心痛再次划过胸口,顿时凉了半截。
他果然没忘!
想起他最终的目的,不过是替他生个孩子,她的心刺痛了!
"况天澈,在你心里,我算什么?一个任由你玩弄的女人,一件冰冷的生子工具,是不是!"
"不是!"他断然否决她,眼神里闪过纠结,"这些都通通不是!你就是你,就是我想宠的女人!"
"那么,你爱我吗?"
她清冷的一句话,顿时令他陷入沉默!
可怕的静谧在她与他之间流淌。
洗手间的人早已人去楼空,只剩下她和他,在洗手池台对峙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