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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蔚晴越来越近,况天澈的心就越来越凝重!
当看到夜幕下的红色跑车一动也不动地停在荒凉之中时,他在也忍不住内心的狂涌,迅速跑过去,拉开车门...
"晴!"
哑着嗓子,饱含了多少伤痛的坚忍!
"..."蔚晴浑然一颤,没有预备之下扬眸,夜空下与那双银澈的眸子相遇!
心猛然一抽!
"怎么了?"看着她泪眼婆娑的模样,他眸光一闪,迅速弯腰,一把搂住车里哭成泪人的她。
蔚晴抽泣着,任由他抱着,喘着气,好半晌才说出一个单音:"澈..."
他熟悉的味道夹杂着血腥的气息,充斥她整个鼻息,眼泪愈加汹涌。
她知道...方才那一切并不是梦境!
蹙了蹙眉,他以为她是担心他才哭成这样。
忍着痛,搂紧她进了车子,额上已经开始冒冷汗!
却隐忍着,轻柔地抚了抚她的黑发,"我回来了,没事了..."
让她靠在肩头,垂头怜惜地轻吻她光洁的额头。
她哭得让他心碎!
"你的手..."蔚晴低眸,注意到他包缠着纱布的双手,逐渐有血渍晕染开来...
心仿佛被千万根针扎刺那般,好痛,为他的伤口心疼,却隐忍着更大的惆怅,忘不了他踢青青掉下去的那一幕...
"放心,没伤到手筋,回去养养伤就好了!"
他冷着唇,脸上泛起一丝苍白,冷汗将眉上那只展翅鹰刺晕染得光亮,异常魅惑。
奇岩被扶进副驾驶室,另一名佣兵负责开车。
"蔚小姐...今晚真对不起!"奇岩回过头,面脸淤青的他,身上还有着被硫酸灼过的痕迹,但无论怎样,也无法减轻他内心的愧疚!
奇岩不敢说什么,唯一能说的,就是对不起!
"..."蔚晴捂着轻颤的胸口,想要掩饰那痛楚的眼泪,却怎么也停止不了,埋在况天澈的胸前,什么话也说不出口!
"开车!"
怕晴起疑,况天澈一声令下,不想奇岩再多说。
他深知,夏倩和况青青的死,必须要负上一定的责任!
他不杀伯仁,伯仁却因他而死!
这次,他再也不敢肯定晴会原谅他...
心头有丝沉重,搂紧蔚晴的手臂愈发用力了。
...
却不知,车子开到一半的路途,收到猎鹰那边的消息。
"主人,美国这边已经盯上我们了,飞机开不出来!如果强行的话,恐怕会惹来一场火拼!"
奇岩凝重地说道,随时保持着和猎鹰的联络。
"混账!"况天澈低吼一声,"那就从水路走!总之今晚一定要离开美国!"
奇岩点点头:"水路是我们的强项,可是速度太慢了,主人我担心您的伤势..."
如果从水路离开美国,这必定是一个漫长的过程。
可是主人受了伤,势力集中在欧亚两洲,如果再留在美国,加上航空管制,况辛博和他的党羽恐怕不会放过趁胜追击的机会!
"必须马上回莫斯科,不惜一切代价!"
他低吼,晴靠在他怀中,安静得有丝不对劲!
他陡然有种心慌,该死的,他太心软了,况辛博根本不跟他讲兄弟情谊!
当年他推况辛博坠楼,是一宗意外。
当年况辛博不该一再挑衅他的底线!
像他这么冷酷无情的人,从来没有畏惧过任何事,即便是双手曾染满鲜血,他依然毫不在乎。
因为在这个残忍的世界里,弱者永远是被强者摧毁的那一个!
然而,不知何时,自从心里有晴的存在开始,他会害怕在她面前袒露自己的血腥罪孽!
蔚晴冷的心里一颤,抬起泪眼迷蒙的眸子,深深凝进他的眉眼中:"我想先回比利弗斯酒店,我的行李还在那里。"
"行李而已!我可以再给你买新的!"
他蹙了蹙眉心,好看的银眸里覆着一层柔软的暖光。
这种眼神,只有在看着晴的时候才会有。
蔚晴淡淡地摇头:"那些行李,对我来说意义不一样!"
况天澈深深凝视了她许久,心中拂过千百种想法,却还是被她倔强的眸光打败!
他知道这个女人,骨子里有多执拗,若他不应了她,怕这辈子总有个阴影在心底!
终于,他拧着眉点了点头:"好,马上去比利弗斯酒店!"
"主人,如果是这样,我马上派人去订回莫斯科的机票。虽然冒险一点,但您的情况必须得尽快就医!"
奇岩微微松了一口气,他真怕主人疯起来从水路回莫斯科,那可是一项浩瀚的工程,他怕主人在船上伤势会更加严重!
而身在美国的他们,根本等不及马苍喆飞来美国,在这种局势下,他只能祈祷主人能撑得住!
"该怎么做就去做吧!"
况天澈额头的汗水已经越来越凶猛,伤口的血像是止不住地涌流。
他手臂不自觉地揽紧了怀中的女人,现在她已是他唯一的信念!(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