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岐山上。
侯府上下为殷颜举行葬礼,将她葬在姬氏陵园内,墓碑上刻着“爱妻殷颜之墓,雷震子立”,旁边葬着的是姬发未进门的未婚妻双儿。
姬发看着双儿的坟墓,忆起往事,感慨万千,思念又上心头,不免泪流。
殷颜去世没多久,雷震子就已经不成样子了,他跪在墓前,一言不发,神情呆滞,面无神色。
太姒抚着他的肩膀,很是心痛,“颜儿是个好孩子,生性单纯善良,一点都不像是那暴君的女儿,难道是帝辛造的孽报应在他的子女身上?他的儿子、女儿全都死了,最可怜的就是颜儿了!”说完,忍不住哭了出来。
“好了,娘,你就不要再说了,省得小弟听了又难过了!” 姬发上前劝解太姒,说完又蹲下身来安慰雷震子,“小弟,或许这就是天意,我也曾经历过失去心爱的人,那种难过我是深有体会的,可是你再伤心她也不会复活,眼下还有很多重要的事情等着你去做,你要振作起来,还有,晴暄还在等着你……”
雷震子终于有了反应,他偏着脑袋盯着姬发,嗤笑一声,“我以后都不会再娶妻了,颜儿就是我唯一的妻子,我和你不一样,颜儿是因为我而死的,我永远也不会原谅我自己,你们走吧,我想一个人在这静静。”
闻言,姬发变了脸色。
姜子牙拉着姬发走开, “二公子,算了,小公子他现在太伤心,我们说什么,再怎么劝他也听不进去的,我们给他点时间,相信他会想通的。”说完,便带着众人先离开了陵园。
一行人走在下山的路上,忽然间看到一只巨大的七彩凤凰从众人头顶飞过,一跃到了岐山的最高顶端上,在上面长鸣了几声,那声音清脆响亮,甚是悦耳动听,众人都不禁沉浸其中。
姜子牙遥看那只凤凰,掐指一算,惊喜道:“恭喜侯爷,贺喜侯爷,凤鸣岐山乃是好兆头,我们是时候出兵伐纣了!”
闻言,姬昌大喜,躬身行礼,“丞相所言属实?那甚好不过了,一切有劳丞相安排!”
众将士也都情绪高涨,摩拳擦掌,等了这么久,终于等到这一天了,攻下朝歌,推翻暴政指日可待。
“二少夫人!”
忽然,商以柔感到头晕目眩,差点晕倒,是季晴暄眼疾手快一把扶住她。
她为商以柔诊脉,片刻后,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恭喜二公子,二少夫人,还有侯爷和夫人,二少夫人有喜了!”
闻言,众人都欣喜万分。
姬发更是开心得抱起了商以柔,自从那次小产,本以为再也与子嗣无缘,没想到经过季晴暄一番调理治疗,商以柔又再次怀孕,今日真可谓是双喜临门啊!
众人都面带喜色,都纷纷恭喜姬发和商以柔,立刻回侯府商议出兵之事。
雷震子在墓前一跪就是七天,不吃不喝,不言不语,静静的守着。仿佛这种几近自残的方式才能让他满是疮痍的心得到一点点慰藉。他对殷颜的愧疚和懊悔,是他这辈子都还不清的,殷颜为他牺牲名节,为他与父亲翻脸,更为他失去了性命……
他恨自己的迟钝,至今才发现她的好,还没来得及好好爱她,好好照顾她,就让她从他的生命中完全退出!这七天来雷震子的眼泪早就流干了,他的心就像是漏了一个大大的窟窿,怎么堵都堵不上。
他想唯一的赎罪机会就是在她的墓前长陪相伴。
可尽管雷震子有金刚不坏之身,但长时间未进水米,昼夜不眠,铁人也未必受得了,他的体力也几近消耗殆尽。
此时,姜子牙和季晴暄来到墓地。
姜子牙告诉雷震子,西岐到了最合适的时候出兵伐商了,姬昌已经自封为王,建立周朝,自称为周文王,不日就要出征了,他是西伯侯的儿子,是姬家的一份子,理应为西岐出力,不应该就此消沉下去。
季晴暄见雷震子已经瘦得不成人样,胡子拉碴,整个人颓废到了极点,一副死气沉沉的样子,很是心痛。
姜子牙受不了他这副要死不活的样子,脾气也上来了,“小公子,你忘记了当初你师父对你的谆谆教导了吗?他抚养你长大,教你武功和法术,培养你成才,不是让你消极度日的!是让你下山辅佐你的父亲讨伐帝辛的,你现在却为了儿女情长消沉堕落,我想小少夫人在天有灵也不会瞑目!你要振作起来,和我们一起出征,西岐需要你,千千万万的百姓也需要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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