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缭纱无法理解姬清秋,只能闭上嘴,低下头,跪在地上,如同一具石像。
"起来吧,寡人不喜欢别人跪着..."姬清秋自己站了起来,绕过办公桌,走到谢缭纱身前,用力的拉扶起这位碧波道的道牧大人。
"陛下胸中自有沟壑,臣愚钝了。"谢缭纱站起身来,露出一个艰难的笑脸。
"莫要再多说了。"姬清秋摇摇头,抬手指了指下方,道"来人了,是你收拢的士官们,寡人还是得见一见的。"
说着,她就拉着谢缭纱快步出了门,通过走廊下了楼梯,转过弯角就是一处开阔的会室,里面没人,这才是谢缭纱日常办公行政的处所。
这里是公门衙署,布置的很是简单,一张大长桌占据大部分地方,但也归置了不少私人物件,室内两张书架上摆了一些彩陶泥人,除此之外,就剩下些椅子了。
"让陛下见笑了。"谢缭纱不好意思的红了脸,指着书架说道"臣从小就不爱读书,来了这里也没时间读书,所以就挪用了..."
"不碍事。"姬清秋不在意的笑了笑,走到书架跟前,伸着头看了看,这应该是女儿国某地的民俗手艺,颜色用的格外艳丽绚烂,充满着女性审美。
元神视角里,楼下的十几个官服女子还在结伴给守门的侍卫验证身份,一时半会儿还上不来,姬清秋放心的拿起一个小小的彩陶泥人,细细的端详着。
泥人是个二八年华的少女形象,一头精致的发丝是很奇异的粉色,穿的是交领大袍的云纹汉裳,双手捧在胸口,营造出一幅紧张等待的模样。
"没想到你还有这么个爱好,很雅致啊。"姬清秋放下手里的泥人,莫名唏嘘道"小谢啊,你说你官都当的这么大了...对了,你这个道牧是几品官来着?"
"啊?"谢缭纱觉得自己仿佛被噎了一下,但还是回答道"回陛下的话,朝廷的道牧是封疆大吏,是正一品的职衔,臣还兼了一个差遣,也是陛下特点的..."
"哦!这寡人记得。"姬清秋饶有兴味的打断道"所谓总管一地之杂务,统计一地之账目,总统这个差遣是寡人自己设的,忘不了,忘不了。"
碧波道总统谢缭纱张了张嘴,虽然怕扫了女王陛下的兴,但还是忍不住谏言道"朝廷官职有着清晰明白的祖制,陛下这么乱设差遣,非治政之道。"
"寡人还不是为了方便你办事,给你破了一回例,什么时候乱设过差遣?"姬清秋不满的又拿起另外一个彩陶泥人,一边看一边说:
"你一个彩陶小人爱好者,那来的脸皮说寡人?寡人调整宗法制度,可一直遵循的是只加不减,中朝百官都没意见,地方官员关心这个干嘛?"
"是臣冒昧了。"谢缭纱身段柔顺的认了错,看到女王陛下拿着一个彩陶泥人,忙介绍道:"这是北安玄竹民间传说中的未生伞女,说是能驱妖摄鬼。"
"未生伞女?有点意思。"姬清秋看着手里这个彩陶泥人,这是一个拿着把纸伞的小女孩,脸上是两个酒窝的甜笑,身上却满是补丁的灰色土衣。
...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