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击了自己政敌的同时维护了太子的合法权益,而明珠则完全没有为大阿哥考虑,为了和他斗不惜拉大阿哥下水,煽动了大阿哥也许本来没有的夺储之心。
当然,这是站在索额图的角度看待这件事情,在明珠看来,他也觉得他自己很无辜,很为大阿哥着想,他是在为大阿哥着想的同时顺便打击了自己的政敌,这叫双赢。
“当前的情况不是您怎么想,而是太子怎么想,我的大阿哥啊,您都成年了,怎么还如此天真。皇上都能为了太子过继六阿哥,那么您呢?”明珠说这话的时候,他最宝贝的儿子纳兰容若还没有死,他还有心情去做很多多余的事情。
“我不明白小六被过继和我这之间有什么必然联系。”
“皇上在敲山震虎,您看不明白吗?”要不为什么早不过继晚不过继,偏偏赶在大阿哥成婚建府的当口?这就像是一个信号,康熙在告诉所有人,哪怕是他最宠爱的儿子,也不能动摇太子的位置,为了太子,他可以不惜把自己最宠爱的儿子在这么小的时候就过继给别人。
“但我从来没有想过……”胤|是看胤i不顺眼,跟他比背书、比骑射、比皇阿玛的恩宠,但说真的,如果不是明珠提起,他根本就没往那个位置上想过,因为从一开始,那个位置就是胤i的。
“所以我说了,这不是您想不想的问题,而是太子和皇上怎么想,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明珠还在苦口婆心着。
“真的是这样吗?”不同的时间,不同的地点,皇长子和太子异口同声的垂头发出了一样的低喃,他们迷茫的表情如出一辙,就是那种被别人打开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门,但那个新世界却不是他们所希望面对的感觉。
“您要早作打算啊。”索额图和明珠名为着想,实则鼓动的嘴脸也重叠在了一起,就像伊甸园内蛊惑亚当夏娃偷吃禁果的毒蛇。
是好是坏,全在一念之间。
“你觉得老大怎么样?”太子在昏黄的烛灯下问胤祚。
胤祚头也没抬,一边看着手里的讲经腹稿,一边不经意的说:“老大?我觉得明天讲经他肯定会想尽办法压你一头,哥,你绝对不能输给他哟~”
“你也觉得老大是在处处跟我争吗?”
“当然,从每次文化考试再到骑射库布,哪次你和老大不斗的跟乌眼鸡似的?我是不理解你们这种势要争夺第一的好强心啦,我觉得我只要能不垫底就已经谢天谢地了。不过哥你安心吧,虽然老大什么都爱跟你争,又有几次是真的争的过你的?你只要保证做到最好,老大争不争又有什么关系呢?人最大的敌人永远不是别人,而是自己。”胤祚一直都挺想提醒他二哥这事的,难道他真的没有意识到他和老大的吵架永远都是很幼稚且掉价吗?
“我做到最好,就是对老大最大的打击。”太子反复回味着这句话,然后,整个世界都好像明亮了起来,对啊,他只要一如既往的保持住对老大的压倒性胜利就好,他有皇阿玛,有胤祚,他还怕老大什么?对老大警惕、防范什么的是在老大能对他造成威胁的基础上,现在的老大嘛,还不够看。
第二天毓庆宫的出阁讲书,各个皇子都表现出色,汉文最薄弱的皇五子用的是满语,而胤祚超常发挥,天家风度一览无遗,让康熙骄傲不已,这就是他的儿子们,一个比一个优秀。
当然,表现最好的还是太子,引经据典,才思敏捷,让所有人不由自主的为那一抹杏黄倾倒折服。
而这一次,老大也自甘当了绿叶,引得太子和康熙频频侧目,这是怎么个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