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而这几天,她在山间采了不少灵光草,打算晾干后带去京城,卖给药铺。
江良骥的调任令比江若灵想的还要来得早,灵光草几乎全要晾干的时候,调任令就送到了江府。
因江良骥戴罪立功,皇帝非但没责罚他,反而让他去京城论功行赏。
“这可是大好事,老爷能进京当官,小姐您也能过上好日子了。”青筠开心得不行,眼睛都要笑没了。
她原本觉得小姐被杨氏牢牢把控在手,这辈子当真没什么指望,哪晓得好事一桩连着一桩,种种意外之喜颇叫人措手不及。
不过这对江若灵来说,可不是什么意外之喜。
她细心地将那些灵光草收捡干净,装进麻袋里,小心地保存起来。
“小姐,这些究竟有什么用?”青筠不明白,自家小姐怎么每日侍弄这些药材,简直就跟转了性子似的。
“到了京城,能卖钱。”江若灵道。
这是她安身立命的本钱,当然要好生收着。
正说着,后院传来杨氏的尖嗓门。
“你个白眼狼,当时若不是我爹,你能有今日这般飞黄腾达?你府里的钱,你买来的那些字画,你库房中的那些珠宝……哪样不是靠着我爹得来的?说什么破官盐案有功,你明明也分了一杯羹,江良骥,你摆明就是端起碗吃饭,放下碗骂娘,你个丧尽天良遭天谴的,你活该这辈子没有儿子……”
“怎么又骂上了?”江若灵眉头轻蹙。
“当然是因为杨老太爷一家被抄,心里气不过。不过也是活该,杨家仗势欺人这么多年,也该被收拾收拾了。”青筠道。
杨氏是杨家的女儿,因嫁给了江良骥,这才免于被流放,否则不会有机会在这里怒骂。
“真是个不识好歹的,要是老爷休了她,她还能有什么去处不成?”青筠觉得杨氏也是太蠢,都这种时候了,居然还这么嚣张妄为,不知管好自己的舌头。
“江良骥不会休了杨氏。”江若灵道。
江良骥的为人,她清楚得很,如今好不容易有个立牌坊的机会,又哪会休了自己的发妻?
他巴不得留着杨氏,好吃好喝地待着,在旁人那赚取一个重情重义、不离不弃的名头。
不一会儿,江良骥的声音远传了过来:“无知蠢妇,你当你爹是被我所害?他那是作茧自缚,自作自受!官盐是朝廷的,岂是能贪赃的?他早在干这事的头一日,就该知道自己会有这种下场!”
“要不是你把证据明明白白送给那逸王,事情哪会穿帮?”杨氏不甘心地尖声反驳。
“蠢妇,果然是蠢妇,说你无知你还不承认。逸王殿下早就已经有足够的证据了,我给不给都于事无补。你当那证据是谁交到我手里的?是你爹,是他亲手把罪证全都交给我,要我保你不死,否则我受了牵连,你也逃不过一劫,你非要让我江家也跟着你杨家一起遭殃才肯罢休?”江良骥道。
江若灵很少听江良骥一口气说出这么多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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