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之后、富商大贾之子。
徐昌远为此操碎了心,偏偏徐叶榕自己压根不知自己错在哪里。
她一气之下就拿起了茶盏,狠狠摔向了那丫鬟:“饭桶,一个个都是饭桶!我爹说要关我,你们就真将我关起来了?我爹说抄佛经,你们就当真盯着我抄佛经?去,找个人来,替我将这余下的半卷抄完!”
那丫鬟被摔了一身滚烫的茶水,瑟瑟发抖,却不敢喊疼,只勉强忍下,小声说道:“可……可是若找人代抄,字迹岂不是不同?万一叫老爷看出来了……”
“字迹不同,便去找个字迹与我相同的来。”徐叶榕没好气道。
这点小事,还需让她操心?
丫鬟闻言点头,连忙转身便要退下。
徐叶榕却叫住了她:“谁让你走的?”
丫鬟只得顿住脚步,回过头垂目不敢看她,手偷偷搓了搓那被烫伤的地方,强忍着疼问道:“小姐……您还有何事要吩咐?”
“说你是饭桶,还真是饭桶,既然抄书能叫人替我抄,禁足便也能叫人替我禁。去找个身段与我差不多的人来,即便是从人牙子手里买,也必须给我买来!”徐叶榕道。
丫鬟很快就明白了她的心思:“可……可是……”
“再敢多啰嗦一句,我便将你发卖了去!”徐叶榕冷声说道。
丫鬟哪还敢再劝,连忙下去了,过了半日,果然带来了一名女子。
那女子的身段与徐叶榕足有七八分相似,侧脸瞧着也像她。
徐叶榕冷冷打量了她好一会儿,才道:“让她穿上我的衣裳,梳我今日梳的发髻,待在佛堂不许出声。”
“是……”丫鬟应道。
这日午后,徐叶榕扮作丫鬟,避开一众耳目,悄悄出了徐府。
来到熙熙攘攘的永安街头,她心里那口恶气才算是消散了几分,瞧见不远处的一家铺子十分热闹,不免觉得新奇:“是不是又有什么新铺子开张了?”
“不是,那是逸王殿下的铺子,之前生意一直不愠不火,前日突然卖起了一种叫驴打滚的糕点,听说很是好吃,每日上门的人突然就多了起来。”丫鬟在旁解释。
“逸王殿下的铺子?”徐叶榕柳眉微蹙。
丫鬟点头:“奴婢还听说,那驴打滚是糕点师傅在江家姑娘的指点下做出来的……”
话没说完,就被徐叶榕刀子似的眼神盯得住了嘴。
丫鬟只想狠狠扇自己两耳光,自己怎么就一时嘴快,提及了那江姑娘?
要知道,这几日小姐一直咬牙切齿地咒骂江家姑娘,还拿稻草做了个小人,贴上江家姑娘的生辰八字,每日拿针狠狠地扎。
“既然她这么厉害,这么有本事,那索性就去瞧瞧。”徐叶榕说着,抬脚朝那铺子走去。
围在铺子门口,等着驴打滚出锅的人可着实不在少数。
丫鬟挤了好一会,才终于挤到了前头。
热气腾腾的驴打滚被端了出来,丫鬟掏出银钱,眼疾手快地买了一袋。
余下的很快就被抢完了,不少人压根就没抢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