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样子,总怕会将她吓退。
来到徐家,徐昌远亲自出门来接:“逸王殿下大驾光临,有失远迎……”
陆泓逸坐下饮了杯茶,不怎么言语。
徐昌远见他神色冷然,心里不免打鼓,却又不敢贸然发问。
“不知徐姑娘近日反省得如何了?”喝完了茶,陆泓逸才问。
徐昌远闻言连忙说道:“小女每日在佛堂抄经书,为殿下祈福,已是乖巧多了。”
见陆泓逸不接茬,他心念微动,生怕陆泓逸不相信,便让仆役呈上了徐叶榕近日抄的经书。
陆泓逸看了几眼,冷笑放下。
凭他的眼力,哪会看不出这经书前后笔迹不一?
不过差别倒是不大,也不知这徐昌远是老眼昏花认不清,被自家女儿蒙骗了过去,还是揣着明白装糊涂,想在他面前蒙混过关。
徐昌远见他脸色愈发冷硬,心里愈发打鼓:“殿下,小女如今正在佛堂跪着祈福,她已是许久没见过殿下了,一心想亲自向殿下认错……”
之所以这么说,是想顺理成章将陆泓逸请去佛堂,亲眼瞧一眼。
如此,便能证实他徐昌远言而有信,并未没偏私。
陆泓逸颔首。
徐昌远亲自陪他来到佛堂,徐叶榕的确跪在蒲团上,正低头诵经,瞧着很是虔诚。
早在陆泓逸来时,她的丫鬟就听到了风声,连忙将那顶替之人撤了下来,那些个稻草扎的小人,也都藏了个严严实实。
一名丫鬟上前,在徐叶榕耳边小声提醒:“小姐,逸王殿下来了。”
“逸王殿下……”徐叶榕佯装吃惊地回过头,看着陆泓逸。
“小女一直十分虔诚,本想去逸王殿下府上认错,奈何有足禁在身,不能出行,只能就此作罢。正好今日殿下来访,也可了却小女一桩心愿。”徐昌远道。
徐叶榕心领神会:“殿下,我一时鬼迷心窍做了蠢事,幸而殿下怜悯,没有重重责罚我,只让我禁足。我已知错了,今后绝不会再犯……”
一番话说得诚意十足。
陆泓逸却瞧见了她眼底一闪而过的阴戾,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若她这么快就能转了心性,那也算是奇事一桩了。
“既如此,那就再好不过了。”他淡淡说道。
徐叶榕还以为他真信了:“殿下有所不知,我想去城西庙里为殿下祈福,奈何路途遥远……”“既然路途遥远,哪还说来作甚?”陆泓逸问。
徐叶榕结舌。
她本想就此机会让陆泓逸答应解了足禁,奈何后者并不接招。
“殿下说的是,太远了,自然是不便去的。”徐昌远连忙打圆场。
他心中暗暗责怪自己这女儿太过心急,一眼就被逸王殿下看穿了心思。
之前他不是没见过陆泓逸,觉得这逸王虽年轻有为,城府却不深,是个可以操纵的,却不料陆泓逸去了一趟邑县,突然像是变了个人,与之前截然不同。
徐昌远审时度势,自然很快就收起了之前的那些心思,不敢造次,更不敢在陆泓逸面前表露自己想当皇亲国戚的念头。
现如今,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凭陆泓逸对他这女儿的厌恶,想结亲估计是难上加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