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远恼火问道。
“是又如何?”徐叶榕冷哼一声,“不就是一家小小的铺子吗,倒了便倒了,有什么稀罕的?”
徐昌远没想到事情还真是自己这女儿所为,当即急了:“一家小小的铺子?那可是逸王殿下的铺子,你当出了事是闹着玩的?
那些流言蜚语是你传出来的,若流言止于此倒也罢了,可几个皇子如今都对逸王殿下虎视眈眈。
你故意放出去的那些话被有心之人加以利用,如今已造谣造出了吃糕点吃死人的事,逸王殿下岂能不查?万一要是查到了你头上,我徐家还不知要遭多少灾……”
徐昌远只恨自己生了个其蠢无比的女儿,怎么竟这般不懂事?
徐叶榕还想狡辩:“人那么多,怎么可能查得到我头上?”
“你当逸王殿下今日真是特地来看你,特地来听你认错的?为何一出事突然就来了我徐府,想必是知道了什么,特地过来查证的……”徐昌远越想越觉心惊肉跳。
朝野之中甚是险恶,他战战兢兢谁也不敢得罪,才把这太尉之位坐到了如今。
原本只打算为女儿寻个好夫婿,离那些是非纷争越远越好,哪晓得他这女儿竟迫不及待一头栽了上去……
不必说,后来那些越传越离谱的谣言,一定都是余下那几位皇子干的好事。
可陆泓逸若要较真,只能揪住源头,揪不住后来者,到时候倒霉的可就是他徐昌远了。
“爹,你怕什么,陆泓逸这不是什么都没干吗?”徐叶榕想得很是天真。
“现在是没有动静,”徐昌远苦笑一声,“你见哪知老虎吃人之前,会闹出大动静的?”
徐叶榕依旧嗤之以鼻:“逸王算什么老虎?之前被我玩弄于鼓掌之中,现如今不过是喜欢上了另一个女子罢了,亏你还总说他是储君人选,今后必定会出类拔萃,我看他比起辰王来可是远远不及……”
只一句,徐昌远便知自己这女儿是心系辰王了。
辰王出身高贵,母妃贵为皇贵妃,位同副后,在朝野之中支持者甚多。
徐昌远叹了口气,心道女大不中留,是时候把女儿嫁出去了,不嫁逸王,若能嫁给辰王也是好的。
只是出嫁之前,须得多学学规矩,改改这脾气。
否则嫁人之后,少不了要受委屈。
他爱女心切,很快就请来了宫中的嬷嬷教徐叶榕规矩。
徐叶榕很是不解,自己知书达理,就是比起宫中的公主来,也丝毫不落下风,哪里用得着嬷嬷来教?
哪晓得嬷嬷教的不是礼仪,而是教她做人的道理。
听得徐叶榕一个头两个大,每日见了嬷嬷就如见了一片乌云遮在头上,只恨不得早日离开徐府,离开这个冷清清的佛堂。
连带着,对江若灵也更恨了,听说那流言蜚语已被平息了,心中更是不忿。
不必说,事情定是逸王平息的,江若灵绝不会有这般本事。
“小姐,依奴婢看,近日您还是不要再去招惹那江家姑娘了。”丫鬟小心翼翼劝道。
换来的是徐叶榕没好气的一声冷哼:“凭什么这么轻易就放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