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时,我叫了外卖,你吃点东西。”
原陆时的脸上有着明显的疲惫,却摇了摇头道:“我在忙,等忙完的。”
傅司柏制住他想要转身离开的脚步,强制将他按在原地:“吃完再做也来得及。”
原陆时烦躁地推开他:“你能不能别管我!”
“你让我别管你?”傅司柏挑眉看他。
原陆时没说话,只是直直地看着傅司柏。他觉得一阵头疼,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接连几天没有休息又一整天没有进食的缘故,他的脾气暴躁得厉害。明明知道傅司柏是因为关心他,他却忍不住连连对对方发火。
他嘴唇动了动,刚要开口说些缓和的话,傅司柏却忽然一言不发地转身离开了。
房间里忽然变得十分安静,原陆时愣愣地站在原地,抬手捂住脸,觉得烦躁极了。他一动不动地静默了好半天,才将情绪缓和了一些,抬手拿起办公桌上的电话想要打给傅司柏,就在要按拨通键的时候动作却顿住了。
他犹豫了一下,觉得自己现在的情绪实在是不大好,怕一会儿再同傅司柏争吵起来,踟蹰了一会儿,还是将电话收进了口袋里,转身朝外走去,想要看看矿井排水工作进行到什么程度了。
资料室距离矿区有一段距离,这时候已经过了凌晨,去矿区的路上几乎没有行人,沙沙的风声将环境衬托得更加寂静。
原陆时步履匆匆地朝矿区方向快步行走,就在他走了大约有一半路程的时候脚步忽然一停,直觉得身后似乎有人在跟踪他。就在他刚要转身察看的时候,忽然被一只强有力的手臂箍住腰身,接着口鼻被人捂住,还没等他有所反应就被拖行着往身后的某个方向而去。
原陆时大力地挣扎起来,然而身后束缚着他的人力气非常大,毫不费力地就制住了他的动作,轻松地拖行着他往后走。这里距离矿区不过几百米的距离,原陆时奋力挣动,想要发出呼救,那个劫持他的人却仿佛十分有经验,一边捂着他的嘴不让他发出声音,一边手肘在他腰身处轻轻一按就卸掉了他的力气。
原陆时被拖行着大概有几十米远的距离,接着一阵车门响动被人强行塞进了车后位里,随后那人也放开了对他的禁锢。
原陆时在被松开的第一时间就去够对面车门的门锁,然而下一刻就被身后的人箍着腰拖了回来,将他牢牢地按在车座上。下一刻,淡淡而熟悉的剃须水味充斥在空气里,在密闭的车厢里十分明显。原陆时的动作一僵,不敢置信地开口道:“司,司柏?”
傅司柏将原陆时禁锢在身下,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原陆时也目瞪口呆地看着对方,大脑一时还有些转不过来。
“你……”他刚说了一个字,就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了,有些呆愣地盯着自己上方正好整以暇看着他的傅司柏。
“陆时,我现在很不高兴。”
“啊?”原陆时眨了眨眼:“你……”
傅司柏修长的手指捏着原陆时的下巴,目光深沉地盯着他:“你刚刚说,让我不要管你?”
原陆时梗了一下,解释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傅司柏指端蹭了蹭他光滑的下巴,将同他的距离拉得更近,低声道:“给你十秒钟的时间解释。”
原陆时皱了皱眉,犹豫着该如何同他解释,还不会牵涉到陈保库。他正磨蹭着,忽然听得傅司柏又开口道:“现在还剩五秒。”
他憋了半天也没想出个合理的解释,见傅司柏越发危险的目光与同自己逐渐缩小的距离,忍不住破罐破摔喊道:“我,我不知道!”
傅司柏支撑起身体,距离他稍微远一些,盯着他慢慢开口问:“那你要不要我管?”
望着从来没有这么难缠过的傅司柏,原陆时敷衍道:“要你管,以后都要你管行了吧。”
傅司柏的脸色终于好了一些,但还是没有放开他,而是接着问:“为什么要我管?”
原陆时觉得太阳穴一跳一跳地疼。
不过这次傅司柏倒没有为难他太久,而是在他脸颊侧面蹭了一下:“因为你是我的人,所以要我管,记住了吗?”
原陆时这时候觉得困得厉害,实在是不想和他纠缠,估计傅司柏说什么他都不会计较,于是赶紧点了点头。
傅司柏终于将手撤了下去,但随即身体却朝他压了过来,将他牢牢封在自己的身下,捏着他的下颚朝他深深吻了下去。
原陆时被他吻得晕晕乎乎的,迷糊中忽然察觉到傅司柏的手朝他的后腰探了过去。他激灵一下,困意立刻消散了,那天在车里发生的情景清晰地出现在脑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