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王,小小年纪,便遭此大变,刘辩已是昏昏沉沉,心神无主,刘协倒还神志清醒,一双眼睛咕噜噜乱转,寻找逃跑的机会。
最难忍的是腹中空空如也,粒米未食、滴水未进,村里的人家又都把门户关得紧紧的,讨不到半点食物。郭胜好不容易从地里找到几个小小的红薯,几个人擦擦便吃,聊以充饥。
带着一身的疲惫,众人沉沉睡去,直到天明方才醒来。
张让低声对郭胜和夏恽说道:“我们离渡口已是不远了,我们得加把劲,赶快过河。”
夏恽愁眉紧锁,说道:“腹中饥饿难忍,走不动路了。”
“你个没出息的家伙!等过了河,有你吃香的喝辣的,现在装熊就会掉脑袋!”张让叱道。
三人于是强撑着起身,挟持着刘辩和刘协,往山上走去。
走不多远,突见前边出现一队人马,张让忙领着众人躲避,却已被那些士兵看见,便嚎叫着举着兵刃冲过来。
最前面的一员武将跑得最快,口中大呼:“你们跑不掉了,闵贡在此!”
郭胜怪叫一声,松开刘辩和刘协的手,窜入树林之中。
夏恽本已是强弩之末,看到这么多士兵追杀而来,不由得两腿一软,瘫倒在地。
张让心中大为惊慌,眼见逃跑已是不及,便一横心不跑了,想要拿刘辩和刘协来做人质,一转头却发现他们均不见了。
原来刘协看见有兵马杀过来,张让等人惊慌失措,心想此时不跑更待何时?便拉着刘辩一个滚身,藏入了路边的草丛之中。
夏季里,山里的杂草长得很长很茂盛,隐藏刘辩和刘协那小小的身体不在话下。张让狰狞着脸,四处张望,便没有发现他们的踪影。
闵贡是河南中部掾吏,本得了何进的命令,带领本部兵马往洛阳进发,走到半路得报洛阳有变,大将军何进被杀,乱兵攻入皇宫,十常侍胁迫少帝和陈留王逃走,便领着兵马在黄河渡口一带搜寻。
寻到北邙山附近,闵贡远远地发现张让等人带着两个小小少年上山,顿时兴奋异常,这救驾之功可是非他莫属了。
闵贡带着士兵们直扑张让而去,往日他最讨厌宦官,今天张让在他的眼中却显得非常可爱,一会变成个三品的官帽,一会又变成一大块金砖……
闵贡到了张让身前,用剑指着张让大喝道:“大胆逆贼!胆敢劫持圣驾,该当何罪!”
“呵呵,”张让哂笑道:“闵贡,昔日里你见我哪次不是卑躬屈膝?我如今是虎落平阳,被你这只犬欺!”
闵贡大怒,挥剑便向张让刺去。张让尽全力闪过,叹息道:“其实,我昨天就该死了……一千多宫人尽遭毒手……”说罢,张让举起手中剑,横在脖颈间,用力一拉,颈间的热血直往外喷,他顿时觉得自己的身体变得轻飘飘的,一幕幕的往事如图画般在眼前闪现,耳边隐隐约约地传来灵帝刘恒那稚嫩的声音:“让父……让父……”
张让试图回头,却只看见闵贡站在一旁冷笑,他手下的士兵已将郭胜和夏恽捉住,长枪一阵乱捅,郭、夏二人身上多了几十个血洞,鲜血汩汩流出……
张让大叫一声,却只发出一声悲嘶,扑地倒地身亡。
刘协与刘辩已挪到较远处的草丛中,眼见闵贡杀了张让三人,刘辩心内激动,忙想站起来呼喊救驾,刘协忙拉住他,在他耳边轻声说道:“哥哥,现在这些人不知所为何来,万一居心不良,我们就惨了,还是等等,观察观察再说。”
刘辩一愣,方明白刘协的意图,点头答应。
闵贡见张让等人已死,却不见少帝和陈留王,便命士兵们四处搜寻,还特意嘱咐士兵们将兵刃收在身后,不得大声喧哗,以免惊了圣驾。
很快闵贡的士兵就发现了刘辩和刘协,闵贡忙跑上前去,跪地施礼道:“河南中部掾吏闵贡见过圣上!见过陈留王!我等救驾来迟,还请恕罪!”闵贡身后的士兵闻言俱齐齐跪倒。
刘辩有点惊慌失措,他还不知道闵贡是怀着好意还是像张让他们一样藏着坏心,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刘协在一旁忙说道:“各位平身吧,尔等救驾大大有功,速送我们返回洛阳,大大有赏。”
刘辩明白过来,忙点头称是。
闵贡大声回道:“臣……遵旨!”他见刘辩刘协二人已显精疲力竭之态,先让士兵们把携带的干粮和水递给他们二人饮食,待二人狼吞虎咽般吃过,再命人将自己的坐骑牵过来,扶刘辩和刘协上马,一行数十人护送着二人往洛阳而去。
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章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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