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着。春华见状又劝道:“拓跋公子情深,姐姐拒绝了这么久他也没有退意。只是这次当真委屈,可我知道你也不想。早晚他都是知道的。若是真的知道了,也省的你听你直接说。“
小九心中更是一痛,话是如此说,她自是知道情*爱又多伤人。所以一直不愿意答应。她不是故意欺骗,只是想要报答,想要不亏欠。可是一切都太傻了。不论如何道歉还是要做的。况且他身子如此不好,自己也得看看才行。
思绪又不知飞到哪里,忽然想到什么,转头问道:“春华 ,我是把应王想得不堪,还是根本就觉得自己这份感情不堪?“
“啊?”春华一面茫然,根本不知道她所说何意,干脆只给她换了衣裙。虽然只是住在临时的村寨之中,楚应寒却将她衣食住行打理得一应俱全。衣裳也都是她喜欢的料子。又换了月色单绣的袄子。上面一圈全是上好的白狐风毛。这才问道:“是不是还得出去?”
小九似乎恢复了一些,淡然喝了小顺子递来的姜汤。深深吸气道:“拓跋孤来了,我得过去看看,他似乎不太好。”说完瞟了一眼空空的碗道:“若是姜茶还有,就留一碗!”小顺子微微偷笑。方才她这么狼狈,应王也好不到哪里去。所以确实多煮了一碗。备着。
蛮王见楚应寒进屋时脸色不好,生怕是自己突然过来惹怒了他。连忙战战兢兢说道:“见过应王,听闻应王一直不肯住西蛮的别馆,本王惊恐万分,所以前来问问。是不是别馆什么地方没让应王满意?”
楚应寒眼眸都不抬道:“不必麻烦,便也不多话,连基本的寒暄都没有,黑着一张脸坐在上位。”拓跋孤来时还气宇轩昂,此刻也似失孤老者,满眼都是绝望。整个人看起来毫无生气。殿中气氛十分诡异,蛮王顿时后悔没有带乌朵沙来。
直到门外称小九觐见,几个人的表情才舒缓了一些。小九一进门便走向拓跋孤,二话不说便去拉他的手,拓跋孤一手闪开,她却梗了脾气,继续伸手去抓。拓跋孤瞄了一眼脸色黑成炭的楚应寒,继续躲开,单手一拦道:“宫中自有医师,没有大碍。公主不必担忧!”
小九一懵,去看楚应寒。楚应寒本在生气,却被她着小小动作暖到。不论如何,她又回到有事就找自己的状态,自然是好的。却不理会她。反而同蛮王说道:“敢问蛮王,你国公主与本王和亲之事办的如何?”
小九这才明白过来,趁机抓了拓跋孤的手诊起脉来,除了他体中的毒蛊没有办法,其余的办法总是有的。
蛮王不知发生何事,只得继续回道:”大小杂事已经安排妥当,再过几日试过嫁衣,择日办了祭祀。便可以送公主到北赤了。“
楚应寒道:“那就好,你也知道北赤如今事务繁多,此事自然是越快越好!”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
两人聊得好好的。这边的小九却皱了眉头道:“拓跋公子伤一日不好,我一日不走!”一句话抛声有力。惊得屋内无人敢言。楚应寒几乎要捏碎座椅,却还是忍了脾气问道:“为何?”
“他因为受伤,小九不想自己后半身活在内疚之中。”
“本王可以赐他最好的医师!”楚应寒几乎要发飙。小九却转过身,直直跪下:“求应王恩准,由我为他诊治。“楚应寒心中怒气直升,却还是死死压了下去。一拍桌面,”休想!“又指蛮王道:”你,加快什么乱七八糟的祭祀流程。若再耽误,本王拿你命偿。“
说完起身便走,只有留下西蛮一干人等。蛮王眼中狡黠,看了看一脸固执的小九,淡淡笑道:“凌姑娘,你既然是西蛮公主,也算是我的义女。怎么也得叫我一声义父。”
小九看不看他道:“恕难从命!”噎的蛮王满脸青黑,却还是咬了咬牙道:“本王知道你和拓跋孤的关系,你不用害怕,此番你到北赤为我国投报消息,我便全力治疗拓跋孤。若是我们复国成功,你就是英雄,而且你别忘了,你娘亲可是北赤大帝杀死的。”
小九眼眸一冷,转眼看他道:“若是拓跋孤有事,我可以让应王立刻屠城,让你连个王位都没得坐。还有,若是我的仇人,你何尝没有杀害我的家人。我娘亲一家还是得了你的恩赐!”
蛮王脸色一白,心中慌乱不已。却还是道:“凌姑娘说的对,方才本王不过是替应王试探试探你。以后咱们两国交好,两国交好。”
小九淡漠回头:“蛮王能否给我们一些说话的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