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凌乱,唯恐被人看出破绽,几乎是逃进宫中。
宣王果然是被惯得霸道,没有递过拜帖,也不分时辰,这黑夜里却大摇大摆进了宫,因为楚应寒事先叮嘱过,门禁也未阻拦。楚应寒似乎早有预料,回来也未歇着,反倒是待在书房等候。
宣王一进大殿,简单行了礼就道:“应帝活得好生潇洒,又是迷恋贤后风吟宫,又是出宫游湖的,令人好生羡慕!”
楚应寒处事不惊的模样,自顾自画着画道:“东骊风景远比北赤,宣王若有兴趣也可带爱妃游湖啊。听闻宣王艳福不浅,宠妃各有姿色!”
宣王见他如此淡定,更是有些气恼,上前一看,他竟然画的还是小九,更是生气,哼了一声道:“本王虽然风流,却也懂雨露均沾!”楚应寒这才抬一抬眼道:“朕早同你说过!”
宣王不服道:“那叫莲儿那个丫头又是怎么回事?妹妹来信说自打入宫,你从未宠幸过她!”楚应寒冷冷一瞥:“宣王这是打算管朕的家务事?”一句话噎的宣王无法开口,他又淡淡道:“任琪三番五次闯祸,已经失德,朕却依旧让她待在皇贵妃的位置上,也算给你脸面!”
宣王一时无语,转而冷冷一笑道:“严允似乎有了动静,拘尔的孔雀湖已经被他们占领!”楚应寒依旧不动神色:“区区小敌,你东骊禁军百万何须担忧?”
“本王自是不担忧,不过他们若是走水路绕到北赤,本王就没有办法,您也知道,水上战役,本王没有经验!”
楚应寒一向冷峻,即便是再好的朋友也难见他笑,此刻他却露了笑意。却是笑得诡异道:“任宣,你这是在危险朕?”宣王顿时直觉压迫,常年与他大闹,一向觉得他聪明过人,却也过去冷清,不问世事不说,似乎连人正常的喜怒哀乐都没有。
但是话已经说了,无法收回,只好迎面说道:“应帝说笑了,你们共战许久,怎会威胁您,不过是陈诉事实!”楚应寒又淡淡一笑:“好!那就让朕同你讲一讲事实,如今你为我所用,东骊所有国土按理由我指令,这众所周知,朕是念及你我情分,没有收缴你的权利,但不代表你可以为所欲为!“
宣王一愣:“你这是何意?”楚应寒幽暗的眼眸看他:“就是说,你若守不好水路,退不了严兵,那他们如何来的,我便如何助他们攻破东骊!”
说得宣王背上一寒,原父皇健在时就说过北赤隐着一头狼,原他还不信,短短这几句话,却让他失了主意,想到妹妹还委屈在他宫中,切自己新王上任,风头却被他所夺,自己一个宣王如同他手下将军,自然心有不甘。
想来想去,又心生一计:“不过是逗你玩玩,你却如此认真,倒有些不像我认识的人。女人嘛自然得从夫,路是她选的,我做哥哥的也只能多帮衬些,可是东骊百姓就靠不了我了。”
楚应寒皱一皱眉:“出了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