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抢!”
陆巡笑着说道:“好的!我知道了。”
听到师兄的话,净觉就算再害怕,再不想去也还是顺从的跟着金吾卫的人离开了。
陆巡望着这一行人的离去,陷入了深深的沉默之中。
狄飞燕显然对陆巡这么轻松地就将净觉送出去的行为很是不理解,她还想跟陆巡说道说道。
黄纯欣道:“算了吧,你看他眼泪汪汪的,随他去吧。”
“他啥时候眼泪汪汪的了,他分明就是在发呆。”
“我的心在滴血。”陆巡说。
狄飞燕看着两个人,一种奇怪的感觉油然而生:“你俩,不对劲儿啊。”
黄纯欣瞬间难为情了,“快带着你的好徒弟去现场吧。还有你,晚上如果净觉还回不来,一晚上的损失从你工资上扣!”
……
“真是怪事,上一案里你连崔知温都不怕,甚至还能气得他差点晕过去,怎么这一次反倒对一个小小的金吾卫骑曹这么毕恭毕敬?”
走在前往观月楼的路上,狄飞燕怎么也想不明白陆巡这一次为什么如此顺从。
她从心底里觉得陆巡根本就不是一个委曲求全的人,事出反常必有妖,她觉得陆巡一定是在谋划什么,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陆巡有意试探狄飞燕这几天有无长进的地方,便没有主动将他的计划告知,他只是顺着狄飞燕的意思解释。
陆巡道:“这么说吧,如果你不是你,而是一个市井流民,老天给你安排了两个选择,要么是得罪大理寺丞狄仁杰,要么是得罪嫉恶如仇的狄飞燕,你会怎么选?”
“干嘛拿我和我爹放一块比较。”狄飞燕非常抵触这种安排。
陆巡笑道:“比如啊,只是个比方而已,你就说你怎么选吧。”
狄飞燕想了想,说:“我会选我爹,得罪了我爹,至少还有活命的机会,如果得罪了我,我肯定一剑捅死他。”
说到这里,狄飞燕立刻也就明白了陆巡的所指。
她懊恼地说道:“感情我是跳梁小丑呗。”
“此话怎讲?”
“我前脚刚骂了金吾卫,说他们里面没几个好人;后脚你就把我比作是金吾卫,你就是含沙射影地讽刺我呗。”
“我可没有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之所以胆敢得罪那些高官,是因为你知道你得罪的人未必会跟你斤斤计较,因为他的高度和他的格局导致他不屑于跟比自己低的低得多人一般见识。”
眼看狄飞燕握紧了拳头,陆巡立刻补充道:“我了解崔知温,可我并不了解沈亦梁,而且净觉的确没有犯案,被放出来只是时间问题,我又瞎操心什么呢?”
好像是怕狄飞燕乱拳捶死他,陆巡又补充道:“当然你也很优秀,遇到你我也肯定不会被杀的。”
狄飞燕闭上了眼睛,她决定暂时不去看这个男人,有句话不是说嘛。
“眼不见,心不烦。”
可想了想,狄飞燕还是觉得不对劲儿,她又道:“陆巡,你现在是我徒弟,我们师门是有规矩的,当徒弟的如果胆敢欺瞒师傅,是得砍头的。”
陆巡哈哈大笑,见狄飞燕面色不善,又解释道:“抱歉抱歉,我是觉得你这个现编的借口有点太俗套了。”
狄飞燕说:“这是为了撬开你的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