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耍银枪了!咱们改练情意绵绵刀吧!
“你的名字?”可能是不知道该怎么称呼我,又觉得叫“人类”很蠢,所以他看起来还算平和地询问了我的名字。
我像小学生回答老师问题一样严肃正经地答道:“我叫范宁!”
他看了我一眼,苍白精致的嘴角勾起米粒大小的弧度,说不清是恐怖多一点还是惊艳多一点,但他总还是很绅士的,他彬彬有礼地回复了他的名字:“努阿达。”
“好好呆着,在他来之前。否则杀了你。”说完这句话,努阿达转身关上了里间的门,接着银枪挥动的声音和人的脚步声响了起来,听起来似乎是在练枪。
一个敢用银枪对阵基神神器装备的家伙,绝对不可能是人类。想要从他手下逃出去绝对会吃苦头。但是……还是努力一下吧!像明天就会死逑一样!
我轻手轻脚地朝大门处挪动,仔细听着里间的动静,在我的手碰到门之前都没有任何异样,但当我的手碰到门的时候,门把手忽然从圆形的金属变成了会飞的小虫子,大概有人的手掌那么大,圆圆的大脑袋上有一双眼睛十分可爱,不过它慢慢张开的嘴却异常恐怖,那让人浑身发冷的咀嚼声更是让我直冒冷汗,它动作迅速地在我手上咬了一口,虽然不大,却足足咬掉了一块肉。
我吃痛地惊呼一声,里间的房门也在这时被人踹开了,努阿达光裸着线条优美的上身,握着银枪冷冷地看着我。
他上身的苍白一点都不亚于脸色,那种仿佛打了石膏一样的颜色让我不知道该形容他英俊非凡,还是该直言他的确也很有演恐怖片的资本。
“如果再妄图逃走,教训就不止如此。”他的额角没有一丁点因为练枪而渗出的汗珠,铂金色的长发披散在雪白的肩上,冷酷且淡漠。
“……这是什么东西?”我完全不敢触碰手指上的缺口,鲜血不断往外流,也只敢轻轻吹一吹,疼痛却并不是这种心理上的弥补而能减轻的。
努阿达瞥了一眼我的手指,冷淡却幸灾乐祸地说:“昂贵的东西。”
“……”好吧这真是个有个性的解答,不过,“能不能找点东西给我止一下血?”我硬着头皮说,“我保证不再逃跑了!”
努阿达看着我的眼睛,似乎在确定我话里真实性。须臾,他转身进了里间,再出来时已经披了件长袍,手里拿着一个古朴的木质盒子。
“止血药。”他将盒子放在外面的圆桌上。
我也顾不得他还没离开,连忙上前打开药盒准备上药,但……那么多瓶到底哪一瓶才是啊?!我茫然地抬头看向他。
他平淡地解释:“每一瓶都是。”
“……”非人类的思路果然不是我们这群凡人可以明白的,今天发生的一切让我忽然觉得,当人类好累啊= = +
由于伤到的手指刚好是右手食指,而且努阿达一直在旁边盯着我给我造成了很大压力搞得我很紧张,所以我上药的姿势异常笨拙,不仅洒了好多药,包扎的技术也很让人捉急。。。
所以努阿达看不下去我浪费他的绷带而帮我包扎就也能勉强说得过去了。
“……谢谢。”是他的虫子咬了我我实在不知道我为什么要感谢他,但我还是说了一句,就好像这样可以舒缓我心里的恐惧一样。
努阿达意味不明地瞥了我一眼,没言语,三两下就熟练地帮我打了个结。
我看着包扎好的手,和他从外衫里露出来的精瘦胸膛,尴尬地别开了眼,咳了两声。
“很快你的伤口就会愈合,新肉也会长出来。”他这样说道。
我忍不住再次看向他,然后仔细感受了一下伤口处迅速止痛而产生的清凉感觉,惊叹了一句:“好神奇。”
他似乎笑了一下,又似乎没有笑,反正那是一种不知道是什么意思的表情,又或者可以这样解释——那是一种凡人所无法理解的神情。
“精灵的药物胜过人类一切可笑的科技。”他说。
“……精灵?”我捕捉到了一个敏感的词汇。
努阿达答非所问:“但人类却拥有着比精灵更广阔的土地,他们只能躲在黑暗之处,还不能被人类发现,这是就是人类所造的罪孽。”他忽然贴近我,苍白的脸就在我的眼前,金色的眸子死死地瞪着我的双眼,有那么一瞬间我几乎以为他会杀了我,“贪婪,愚蠢,永远不懂得珍惜和自省,肮脏如此却存在于光明之下,真可笑。”
……你们看见了,我觉得我真的是一朵奇葩,我遇见的非人类里不论是洛基还是努阿达,都跟我之间存在着难以跨越的鸿沟。
我朝后退了几步,故作镇定地耸耸肩,无奈道:“是么?这个世界让您如此不爽那可真遗憾。”
似乎是我的态度让努阿达觉得自己的权威受到了挑衅,他整个人的气质都变得冷冽了,但还是很贵气优雅的模样,那股浑然天成的尊贵是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所以不管他做出如何无礼的动作都不会让人觉得他是在耍流氓。
例如掐着我脖子将我丢在沙发上,然后一条腿跪在我的一侧,整个人压上来俯视着我。再例如金色的眸子看着我被动作带开的抹胸长裙下乍泄的春光,连一丝异色都没流露出来。
只要他的目光在我胸口停顿一下我就可以骂他是色狼,但是他连停顿都没有,直接掠过那里直直朝下,将裙子全部扯开,然后又将毫无还击能力的我反过来背对着他压在沙发上,用冰冷的手指从我脖颈处朝腰间顺着脊背划线,就好像要将我从中间切开一样。
“你想知道最悲哀的是什么吗?是我把你分成两半,你的心脏却依旧跳动,你依然可以感觉到痛楚,和另一半身体的存在。”努阿达的声音沙哑低沉,蕴藏着明显的黑暗和压抑。
“……”
我想我这次真的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