疾行了一天,小平太觉得自己把自己的木曾小驮马带着真的是太明智了。连阿吉这个山沟里跑大的孩子都累的够呛,小平太心想这两年不干农活,身体都胖起来了,体力有点跟不上了。看来啥时候需要锻炼一下了,战国时代别的技能可以忽略,这跑路技能可一定要点满啊。
而且由于战事,虽然不怕路上会出现什么山贼劫匪,可是双方的抓人大队都派人沿街抓男人以壮军势。小平太已经吃过一次亏了,怎么可能再吃第二次,还是带着阿吉走乡村间的小路。那可是七绕八绕的,也就是因为尾张就那么大,认准了东南西北,再乱走也走不太偏。
等到太阳西斜,两个人还带一匹马累的死去活来的才终于摸到了中村乡木下村,打听来打听去找到一个还算规整的院子。
啪啪一敲门,是一个老太太开的门。小平太很大声很慢的问:“阿姆,小一郎家是不是这儿?”
“是这儿没错,你是?”那个老太太一脸疑问。
“几年前我在上野行商的时候和小一郎认识,他现在在家吗?”那个妇女把小平太两人放进院子来。
一番交谈,才知道这位就是小一郎的母亲阿中,才四十岁而已,常年的劳作让他看起来有些苍老。
至于这家里的男人,小平太早就听小一郎说过了,父亲刚死没多久,哥哥也负气出走了。虽然多少还有那么一块田地,也有一间遮风避雨的屋子。可小一郎也不是那种坐吃山空的人,不然也不会边做小生意边游历东国了。
至于当下小一郎的人嘛,因为这份还算温饱的家业,被登记在了织田信长的军役帐上,已经披挂着去参战了。毕竟这时候织田信长也到了急眼的时候,连路上的行人都要抓,何况是累代侍奉织田氏的足轻众小一郎呢。
小平太大略想通了情状,喝着阿中递上来的热水,看到阿中身边只有一个小女孩,就问她小一郎的兄长怎么也被征召去当足轻了,一家里不应该兄弟同去的啊。毕竟还没到最后生死存亡的时刻啊,名主们多少会为自己的军役众们保留一丝元气,等内战打完了还要靠军役众往外打烂仗呢。
阿中听了小平太的问话,默默的叹了一口气:“藤吉郎他呀,前年就做了步兵,如今也一起参阵了。”
小平太听完之后一阵恍惚,整个人都不淡定了,“藤吉郎,藤吉郎,尾张中村乡木下村藤吉郎,木下藤吉郎啊!”从轻声细语到近乎嘶吼,把阿中身边的小女孩吓的哇地一声大哭起来。
小平太知道失态了,赶紧抱歉,从行李里拿出一包砂糖用手指蘸着送到小女孩的嘴边。那个小女孩本来哇哇大哭,突然吃到了糖,哭也不哭了,吮着手指,带着满脸的眼泪水看着小平太。
小平太让小女孩把手伸出来,然后从纸包里倒出砂糖,也给阿中倒了些,砂糖此时大多是暗黄色或暗红色的块状物或颗粒状物体。像后世里那种雪白的细粉白砂糖还没有或者极其稀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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